,有理由、有能力,直接冲击南诏义王府邸的红衣高手。
这些人脑海中的第一反应,就只有一个海东来了。
就在他们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
中心大堂的屋顶,轰然一震!
红衣的人影惊空而起,屋顶被撞出一个大洞。
断裂的木椽,厚重的瓦片,在巨响声中,向外散射。
红衣人晃身间,一脚踏在大洞侧面,头部已经扭向偏院的凉亭。
点苍三老在这个刹那,看到红色斗篷下,一张过分年轻的面孔。
那仿佛只有弱冠之年,跟传闻中的海东来不同。
但他们已经来不及多想。
因为那个年轻人,目光锁住了他们,从中心大堂的屋顶上动身,好像就只是两个大步发力。
风声骤然拉近,人就已经飞扑到偏院凉亭上。
那红色的斗篷,像是一条破空的焰尾。
点苍三老眼神厉变,近乎在同时出手。
银白的剑光,从他们袖子里抽斩出来,亮芒在他们的老脸上一闪而过。
三条剑刃,已经杀向那团红影。
楚天舒的右手霍然一抬,带出一道气爆声。
手臂如枪头一抖,三条残影就砸在了剑身上。
每一把剑,都是剑脊的位置被指甲盖抽中,刹那荡开。
三声迭成一声“当”!!
这三把剑,都是半硬脊的长剑,并非软剑。
点苍三老能够把这种剑收藏在宽袍大袖之间,行走坐卧,看不出半点端倪。
光这一手,就能瞧出他们控剑能力之高深。
三人的剑术,都到了可以用剑尖在人的皮肤上刻字,皮肤只有白痕,而不破损的程度。
这样的剑法,如果用来杀人,可能人还没有感觉到痛,头和身子就已经分离了。
而且他们的兵魂之力,颇为相似,三人都为之起名为“剑眼”。
人的眼睛,是熬力法很难练到的部位,凡俗肉眼,捕捉事物的速度有一个极限。
超过这个限度,就算对方当面有什么动作,眼睛也捕捉不到。
而“剑眼”的敏锐,远超过三老自身的眼睛。
他们的长剑,就像是自动会捕捉高速移动的物体,甚至感受到敌人下一步的动作,主动有个刺向破绽的征兆。
三老所要做的,就是感受剑上的征兆,下意识把自己的力道,加诸于长剑指引的方向。
在那三把剑,被楚天舒单臂荡开的时候。
三个剑手不约而同的一抖,共同向低位刺出。
这三把剑是来自不同的方向,剑尖却重迭到了一处。
全部的力量,正好刺向楚天舒的腰带。
这个位置,不但是楚天舒神剑所在,也是他全身发力的一个中枢点。
然而,楚天舒脑袋忽然向前一低,两脚则向后急速扬起。
他整个身体,这瞬间好似趴在半空,三把剑都在他身下。
点苍三老都不用有思考时间,手里的剑,自动便有上挑的征兆,顺势就要发力。
但楚天舒的两只手掌,已经从侧面砰然一收。
点苍三老持剑的手臂,被那两只大手极速收拢时,直接挤在了一起。
三条衣袖遮掩的瘦劲手臂,像是三根苍劲带皮的树干,排在了一起,也是撞在了一起。
骨骼崩碎、令人牙酸的声音,清晰传递出来。
三把剑同时脱手。
剧痛之下,点苍三老的脸上,都有短暂空白。
楚天舒双手一松,瞬息连环三掌。
三人都是面部中掌,头骨凹陷,身体剧烈后仰。
噌!!!
就在这时,一条剑刃突然从凉亭下刺了上来。
楚天舒和那三把剑,都还没有落地。
这一剑,从那些无力的长剑空隙间穿过,剑尖直取楚天舒心口。
亭子里那个人,并没有用眼睛看到上面的战斗场景,这一剑却如此精准。
而且剑刃穿过凉亭瓦片,那些瓦片都没有碎。
就像这些瓦片,回到了还没有被烧制之前,那些烂泥的样子。
一剑穿过,力量集中,视若无阻!!
楚天舒瞳孔微缩,却没有半分惊骇之色。
他跟点苍三老交手的时候,看似惊险的动作,其实仍然没有忘了洞察周遭。
听出了凉亭里的人,跪步挺剑,蓄势待发的动静。
这一剑,虽然使得好,但也在他预料之中。
楚天舒腰背所留的余力,这时紧急一拧,右肩向下。
那刺向心口的一剑,正好从他胸前擦过,略微擦破一点外袍。
楚天舒右手已经扫了出去。
这一掌力道,迅捷如雷,不容缓冲,不容回避。
那把视瓦片如泥土的名贵长剑,砰的一声,就齐着瓦片折断。
楚天舒又一拧身,面朝凉亭,左掌带着一声气爆,向着凉亭顶端击落。
轰!!!!
这凉亭的顶部,不像中心大堂那么宽敞结实。
楚天舒这一掌下去,掌心雷的力量,顺着木料瞬间荡开。
凉亭的顶直接塌了半边,碎瓦灰尘,一股脑的倾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