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只萩原(2 / 3)

僵,【荻原研二】低头看过去,就发现他踩在了一块锈蚀格外严重的金属踏板边缘。不对,小阵平不可能直到踩上去才发现…………奈亚拉托提普!

“咔嚓一一嘎吱!!”

那块看似只是锈蚀的踏板,下一秒就在两人的意料之中整体断裂脱落,【松田阵平】哪怕提早了那么一点发现不对,也还是一脚踏空,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向侧边栽倒,而他的下方是十数米高的、布满尖锐金属断茬和水泥碎块的地面。

但也就是他提早的那一停顿,和调查员时刻紧盯的举措,才让后者第一时间就抓住了下坠者的手臂,而下坠者本人也紧紧握住了楼梯的边缘,给拉着自己的幼驯染分担压力。

【荻原研二】脑海中完全没有去思考'自己脚下的楼梯会不会也因此断裂',哪怕被这么一扯后他身上的淤伤痛的要命,也死死咬紧牙关把【松田阵平】一点一点拽了上去。

不幸中的万幸,他们脚下的楼梯没有继续断裂,先前脱落的也就只有两级台阶,以他们的体型,跨过去继续往上还是轻轻松松的。【松田阵平】靠在墙上喘着气心脏还在因为刚刚的下坠而砰砰直跳,他跟坐在地上的幼驯染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更加坚定了要爬上去的决心。这里也有陷阱,那么按照他们的推测,这就证明他们没有找错路,那个凶手的确来过这里,甚至有可能还在上面!

【荻原研二】在幼驯染看不到的角度,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某种意义上小阵平倒也没说错,不管是背锅的松田阵平,还是把自家小阵平带出来导致这一切发生的他自己,此时此刻都正在这座灯塔之中呢。他捏了捏仍在发疼的手臂,没有说话,跟【松田阵平)一起休息了片刻后,两人就再次开始往向上的楼梯攀爬。

直到他们面前不再是延伸向上的楼梯,而是一扇门,和门上的一面圆形小窗户一一显然,他们眼前的就是瞭望台的门了。刚刚在楼梯上折腾出的动静有点大,【松田阵平)并不觉得凶手是个聋子,所以对方要是就在瞭望台上,此时估计也已经准备好偷袭他们了。巧了,他一点都不怕对方偷袭,只怕对方没这个胆量。卷毛警官无声地冷笑一下。

然而等他们推开门谨慎警惕地走上瞭望台,并转了一圈后,两人对视了一眼,似乎皆感觉到一阵不可思议。

无他,只因为这上面没人,而且别说谁埋伏着了,这里连半分来过人的痕迹都没有,到处都是风吹雨淋却又没人保养的模样。“不在这里?”【松田阵平】皱着眉,凝神细思,“…难道是因为之前他也跟着我们偷听,知道我们会来这里,就提前跑了?”“…那样的话,他要么现在正在灯塔下布置新的陷阱,等着一击毙命,要么等会儿就会跟上来了。”【荻原研二)捏着下巴,“也可能会去海滩那边销毁证据奥小阵平,你看看下面,我折回去入口看看灯塔里面,怎么样?”【松田阵平】很爽快地点头,没有半分不乐意,他转过身,自然无比又充满信任地对幼驯染露出了后颈,和毫不设防的后背:“行,你也小心点。”在场最危险的人垂着那双人畜无害的狗狗眼,心里却丝毫没有虚意…他也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把手伸进口袋,握住了一根冰凉的金属注射器。抱歉,小阵平,他这几天也有在努力忍耐的,可是以他现在的精神状态,维持正常不让你发现就挺费劲的了,更别说维持道德不滑坡了。【荻原研二】掏出了那根注射器,鬼使神差地无声又靠近了【松田阵平】一步,也因为是他,【松田阵平】完全没有警惕,只有头也不回的一句“怎么还求走″丢了过来,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关心。啊,小阵平果然还是那个小阵平。

他叹气。

但他不是一开始的那个纯粹想救小阵平的【荻原研二】了,残念。把这些一旦离开东京就会发生的意外都引导到跟着他们的松田阵平身上,本就是他故意为之,为的就是给【松田阵平】立起一个目标,告诉对方:对,就是有这么一个神秘人存在,并且神秘人想杀你,对你身边的人也丝毫不手软。计划中,接下来【荻原研二】就会弄晕【松田阵平】,再在【松田阵平】醒来前伪造证据,引导【松田阵平】以为后天死在爆炸里的【荻原研二】是被那个神秘人害死的。

只有这样,【松田阵平)才有可能为了那个根本不存在、也就不会害死对方的凶手,努力地活下去。

神秘人将会是他给【松田阵平)】人为制造的活下去的执念。清楚感觉到自己正走在钢丝上的【荻原研二】已经无法回头了,他的理智仿佛正在缓慢地下降,眼神恍惚间,他已经举起了那只注射器。就在针剂即将扎向【松田阵平)的千钧一发之际一一啪的一声响,不知道从哪儿跳出来、戴着帽子和墨镜的男人死死抓住了【荻原研二)的手腕。

【荻原研二】转头,计划被打断的焦躁让san值个位数的他再也没办法维持数次回溯中表演出来的正常假象,他神情痛苦地死死盯着身边突然出现的松压阵平,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线。

“你疯了吗?荻原研二!你想让他恨你一辈子吗?”松田阵平忍无可忍,他或许也知道只有用【松田阵平】本身才能让【荻原研二)清醒,所以他很快又拉高了声音,厉声道:“等到未来那个时候的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