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原研二】最近是独自在外面住,就更不可能会莫名其妙地去翻停车场监控了。在【荻原研二】按照人设兢兢业业上班演戏,稳住【松田阵平),打消后者的怀疑期间,外面的事情自然就需要松田阵平这个帮手去做了。比如,监视那家酒吧,等待犯人A的出现一一光是第一步就花了大半天时间,他一直耐心地等到夜晚,才看到犯人A的出现。看得出,这家伙依旧是那个谨慎怕死的性格。他们想要通过定位器来掌握犯人A的行动轨迹,其实也可以稳妥地等到明天再还钱包的,但两人昨晚仔细思考过后,还是决定今天早晨就打通那个号码。如果昨晚把钱包还回去,并不信任警察能力的犯人A会对他们产生过多的、难以打消的疑虑,可如果等到明天再还钱包,他们也无法笃定犯人A会一大早就来拿。
一旦出现和今天一样拖到晚上的情况,他们的定位器也就差不多白装了。毕竞,光掌握7号早上犯人A的足迹,是没办法提前知道更多对方的布置和行动信息的,而【荻原研二)执着地想要一个更完美、更稳妥的结局。松田阵平不想刺激这个已经走到悬崖边缘的朋友一一哪怕撇去幼驯染同位体的标签,他和【荻原研二)这个独立的个体也已经算得上朋友了。想到这里,跟踪中的松田阵平忍不住露出了复杂的表情。他从【荻原研二)出院那天开始就跟对方一起住在外面了,跟他印象里的上个周目很像,只不过这次,没有人是被囚禁的那个。这么几天的相处下来,已经知道对方底细并摊牌过的两人相处得比之前更从容。
就好像对′荻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来说,不管在哪个世界,不管认识多久,只要是他们两个人,成为朋友都是呼吸般自然的事情。戴着兜帽的卷发青年捏紧了口袋里的拳头,神色沉沉,思考时仍不忘关注着犯人A匆匆离开的动向。
他要救的人早就从最开始标签化的"幼驯染同位体',变成了’【荻原研二】他本身',哪怕是现在,他会选择看似′妥协',会选择成为见证者而非改变者,也绝对不是因为他放弃了对方。
松田阵平只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从一次次轮回中活下来的【荻原研二】,只会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要固执一一舍弃一切、飞蛾扑火般营救【松田阵平】已经成为了对方的信念,那个人对于'二人必然要死去一个这件事深信不疑。不过……在那种痛苦的轮回中,确实也只有死命相信这件事,【荻原研二】才能坚持到现在吧。
他无法改变【荻原研二】的想法,也无法看着对方死亡,所以,松田阵平决定掀桌。
既然这一切都是某个神的手笔,那么,等到这最后一次回溯的结尾……神’也会出现吧?
直接救下【荻原研二】会让后者失去支撑的信念、精神崩溃的话,那就从那个罪魁祸首的神入手。
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拳头很痒的警官隐忍地想:一切结束后,他一定要问老板…_2揍一拳那个搅屎棍一样的神的话,会死吗?要是不会的话,他能申请多揍两拳吗?〈1
抱着这样的愿望,松田阵平气势汹汹地继续跟踪着犯人A,而能够窥探他心思的KP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尖叫鸡,在调查员又一次问【阵平怎么还没回来)时,语气惊疑不定:
……调查员,你跟松田警官真的不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吗?】调查员只是微笑,但是笑容中充满了迷惑:【(*^y^*)?】KP终于被他这个刁民逼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