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等你考试结束,跟我回家见爷爷奶奶。”他没再问她好不好,只是笃定地陈述,让这件事变成不可更改。但今宵还是重重点头,应了声好。
海边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知道的人也不敢往外透露,因此今宵的生活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她考完试陪着沈修齐回老宅吃饭那天,刚好是沈安然回来看望爷爷奶奶,沈泊宁和秦韵宁也到了。
今宵得知这个消息,那眉头就像是打了个死结,压根儿就解不开。一起在衣帽间换衣服时,沈修齐看着镜中愁眉苦脸的姑娘笑:“他又不吃人,你怕什么?况且不是有我在吗?他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数落你?”今宵站到沈修齐面前,转过身,让他帮忙拉背后的拉链。她双手拢着头发闷闷地开口:“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用见家长啊。”沈修齐“诶哟"一声:“我在妙喜寺见家长的时候可比你现在难多了。”今宵乜他一眼:“少来了,就算我爸爸还在也不会为难你。”沈修齐直接伸出他那天被香灰烫到的右手虎口,那里还有脱皮之后留下的浅浅痕迹。
“给我烫成这样还不是为难我?你爸爸估计恨死我了,就这么拐跑了他的宝贝女儿。”
今宵转过身,双手握着他,举起来亲了一下:“只有珍宝才会让他的宝贝女儿喜欢,他会爱屋及乌的。”
甜言蜜语张口就来,沈修齐有些招架不住。他啧了声:“要是以后咱俩生个女儿该怎么办?”今宵疑惑看他:“什么怎么办?”
沈修齐没个正形,后退两步撑在首饰柜旁,说:“我怕我会忍不住揍那些男人。”
今宵对着镜子整理头发,挑了挑眉不以为意:“等你女儿二十岁的时候你都快六十了,还能揍得动?”
“嘶一一"沈修齐又两步上前将她扯进怀里,“今宵,你是不是欠收拾?”今宵一听,立马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他,那神情好像在说:你要是跟我计较就是你小心眼儿。
沈修齐看懂了她的表情,无奈低笑,捏住她下颌往唇上亲了一下。亲完又压迫感十足地说:“我不揍他,我欺负他,让他知道我这么多年不是白混的。”
好好一个集团董事长非得拿个黑.道大哥的范儿,今宵扑哧一声笑出来:“那你女儿以后肯定遗传你仗势欺人。”
沈修齐淡淡一哼:“那最好,要是像你似的连沈泊宁都不敢见,我这个当爹的得气晕过去。”
今宵笑着往他怀中一倒,双手环住窄腰,声线忽然变得柔媚:“这么想当爹啊,daddy?”
话音落,轻盈的裙摆在瞬间翻飞,沈修齐灼烫的掌心已经抓紧她的臀,一低头就要来吻她。
今宵急急抓住他手腕偏开脸:“你别闹,爷爷奶奶都等着呢。”使了坏的男人笑得混不吝:“我当你是不想去吃饭,想先造个女儿。”今宵一把推开他,裙摆一转,拎起小包转身就走。汽车带她穿越城市的喧嚣,隐入密林,最后停在幽深的庭院前。两次过门而不入,沈家老宅总给今宵难以跨越的印象。今夜重新站在这宅门前,她又是不一样的感受。原来门前的台阶三两步就能走过,沿途的宫灯温暖又雅致,穿过林间的风会拂来灯火处的笑语,牵着她的这双手无论如何都不会松开。她忐忑的一颗心就这样慢慢落定,脚下的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踏实。跟着沈修齐进了门,会客厅内的谈话声略略暂停。他们到得早,沈明彰父女和沈凝光夫妇都还没到。那扇嵌碧玉的紫檀座屏前,一老一少正凭几对弈,沈安然今宵已经见过,穿一身凤尾蓝织锦唐装的,便是沈修齐的爷爷了。在见面之前,今宵在脑海中设想过很多次。久处上位的领导者一定是有像川川剧变脸大师那般任意切换的面具,兴许相处起来并不容易,也总带有高高在上的疏离。但这时候一看,再是威风凛凛的大领导,回了家也是疼爱儿孙的慈爱长辈。沈君正见他们二人走进来,扶了扶眼镜,自然又亲热地招呼:“来了啊。沈修齐带着她走上前去,沈安然立马起了身叫哥哥嫂子,沈修齐也让她叫爷爷。
一声满是忐忑的爷爷喊出来,今宵的心差点就要提到嗓子眼儿,连攥着沈修齐的那只手也潮热生汗。
沈君正像是看出她的拘谨,笑着问她要不要坐下来跟他下盘棋。琴棋书画,今宵就只会个书画,哪敢往沈君正对面坐?没等今宵回答,沈修齐直接坐在了沈安然的位置上,一开口,那语气就像是要给她讨个说法:“您这不是欺负人嘛?她一个小姑娘哪儿下得过您呐,我来。”
闫美玲这时候从后花园绕进来,见他二人一坐一站,立马指责沈修齐:“沈三,你多大个架子下个棋还要人站着陪?”沈安然有眼力见儿,立马给今宵搬了张椅子,但今宵没坐,反倒是松开沈修齐的手迎到了闫美玲跟前儿叫了声奶奶。她不想表现得太过拘谨,沈修齐已经为她做了这么多努力,二老也默认了她的身份,她若还是羞羞怯怯小家子气,那便是辜负了沈修齐的用心。闫美玲见她这般乖巧,立马握住了她的手,一说话,顺手就将自己腕上的翡翠镯子褪给了她。
今宵不知道还有见面礼环节,突然收到这么个贵重的镯子,满脸都写着无措。
她转身去看沈修齐,谁料他连头都没抬就说:“安心收着吧。”闫美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