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3 / 4)

!!!”

伟大航路恰如其分地降下一场狂暴的冰雹和狂风,还有一场附赠的小型海啸,水浪不高,也就四五个纽盖特的高度罢了。纽盖特冲到船舵面前把住船只的方向,而苗蓁蓁展开双臂,迎着浪潮哈哈大笑。

“老婆加油!纽盖特老婆最棒了!加油!加油!加油-一!!”“给老子滚过去收帆啊混账!你还在鬼叫什么东西!”大

船只最终在某个不知名的小岛上搁浅。

纽盖特看上去气得快要爆炸了,他铁青着脸,不停地数落着苗蓁蓁的不对:“我告诉你收帆的时候你就该马上过去收帆,而不是跟我鬼扯说风太大了你的裙子不方便奔跑。我让你过来掌舵我自己去收帆的时候你也不该鬼扯说你不知道怎么掌舵,你他妈到底是怎么混到蜂巢岛来的?你怎么有这个胆子自己出海?!见鬼,你居然连方向都不会看,没有海图就算了,你怎么能连航海日记者都不写!”

深吸一口气后,纽盖特发出了最终的怒吼:“就算什么都没有,没准备一一你不会去抢吗?!!”

苗蓁蓁:“说什么呀,我可是遵纪守法好女孩,偶尔杀几个人罢了,抢劫这种事当然是你们冲在前面,我捡你们的好处,顺便承担一点共犯应有的负罪感纽盖特用几乎是尖叫的声音打断她:“那你就去偷!洛克斯的船长室里什么都有!你就没顺手偷点什么有用的吗!!”“没有哦。"苗蓁蓁说,“下次我会记得管他要点东西的。”纽盖特冷笑:“就这么自信?你要了他就给?他不是根本没有那二十年的记忆吗?”

他明显在气头上,语气都变得恶劣和刻薄起来。年轻的纽盖特尽管金发如瀑,美貌动人,这个心胸和脾气显然还是比不上他老了之后拥有的。他竟然用这种嘲讽的口吻和苗蓁蓁讲话!

苗蓁蓁还是选择了溺爱。

她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我还没遇到过要不到东西的时候呢。不单单是洛克斯。”

“真的假的。"纽盖特稍微冷静下来了,用不以为意的口吻说。苗蓁蓁耸了耸肩:“真的。不过我也从来不提过分的要求……比如让玲玲不要放着眼前的甜点不吃看着我嘴里别嚼着东西和我说话,诸如此类的。”换成别人恐怕会冷嘲热讽地笑话她,让她回妈妈的怀里待着。那不是纽盖特会说的话。纽盖特说:“你应该试一试,提这种要求。”“对,对。你喜欢别人提出厚颜无耻的要求。我才刚对你提了一个而你答应了。”

纽盖特显而易见地被她逗乐:“哦?你把这看成厚颜无耻的要求?见鬼,你也太礼貌了,小鬼。你上来叫老子老婆的气势去哪儿了?!”“你也没答应啊。”

“你还知道老子没答应!!"纽盖特气得发笑,“没答应你还喊?!”“斤斤计较的男人嘴脸很丑陋哦。”

他们就这么胡乱地斗着嘴下船,苗蓁蓁回过身把船只收起来,纽盖特抱着雍刀在一旁看着,等她收拾好一切,才阴阳怪气地怼她:“怎么,怕我趁你不注意抢先开着船走了?”苗蓁蓁:“多少也有一点点这种考虑吧。别看我那么友好,我对海贼还是有一些基础的防备之心的。”

纽盖特又被气笑了:“你千里迢迢跑到蜂巢岛,然后再来说你对海贼有基础的防备之心?不会撒谎可以不撒谎,小鬼。”这座岛的大小在伟大航路的平均水平之上,从很遥远处就能看到其中花里胡哨的色调,活似一整盘颜料打翻在地,和沙土搅和在一起后呈现出的混乱景象上岛之后一切都更清晰了,建筑物的风格和孩子用橡皮泥捏出的怪异造型没什么区别,简直找不出一条直线。房屋、地面乃至于云层全都乱七八糟地互相纠缠,打成无数个死结,死结和死结又重叠在一起,促成了新的更大的死结。苗蓁蓁:“你觉得生活在这座岛上的人也会跟橡皮泥捏出来的一样吗?”“谁知道呢。”

他们走上街道,途中什么人都没遇见。地面造型泥泞,走起来倒是平整,就是斑驳的色块太乱了,属实是精神污染。苗蓁蓁头一次发现自己开始讨厌颜色。

岛上的颜色太多了,而且没有丝毫的分界线,人的眼睛其实是无法承受这种过于充沛的色调的,不出半小时,苗蓁蓁已经开始感到眩晕和作呕。还好她近些天基本没吃什么东西,不然绝对会吐一地秽物。纽盖特的脸色还算好看。他太高大了,这些花花绿绿的颜色在他眼中恐怕是不同的观感,居高临下的视角恐怕好受很多。苗蓁蓁:“老婆,让我……”

“不。”

苗蓁蓁:“好吧。”

他们又走了一阵,纽盖特扭过头,朝她伸过手。苗蓁蓁立刻笑了,很高兴地跳上纽盖特的手心,顺着他的手臂爬上肩膀,再踩着他的耳朵跳到他的头顶,窝在温暖、柔软而又厚实的金发中。

当他们一路直行穿越岛屿,站在最高的山巅上朝下眺望依然看不到一个人影之后,情况就变得有些恐怖了。

即使纽盖特这种年幼就乘着小木船出海的老道海贼,也显露出有些不安的神色。

苗蓁蓁:“我投疾病一票。可能是某种急性流行病,还没能在人群中引起混乱造成动荡所有人就都死绝了。”

“没有尸体,也没有腐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