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2 / 2)

“哎呀哎呀,纽盖特,亲亲老婆,哎呀哎呀,你这家伙真是的。"苗蓁蓁笑着把那根手指抱得更紧,拍了拍,摸了摸,把脸贴在上面,还觉得不够,又转头在指腹上亲了一下,发出一声小小的“啾”。“不会的。有老婆在呢!"她响亮地说。

纽盖特像被烫了似的飞快抽开手指,大吼:“一一老子是你爹!”他们最后在山峰上安顿下来。这是整座岛上唯一的山峰,恍如平地乍起高楼,突兀又极不协调,但伟大航路上稀奇古怪的地形多了去了,这点异常根本算不上异常,至少和城里的情况不可同日而语。纽盖特生起一堆篝火,转头晃进森林打猎。苗蓁蓁则绕着纽盖特在草地和花丛里玩耍,很快就摘了一大捧花抱在怀里。这身裙子出人意料的耐造,绝对符合大海的平均标准。苗蓁蓁穿着它的时候一点儿也不爱惜,偏偏它分毫未损,甚至不怎么沾染灰尘,抖一抖就光洁如新。她坐在一块十分标准的石头上,把裙摆铺开,把摘下的这捧花掐断茎叶,只留下花盘和一点点花枝,一排接一排,整齐地塞进纱裙的孔隙里。这么做时她检查了每一朵花。

它们清一色是由一个圆圆的花心和五瓣花瓣组成,既没有折损和枯萎的痕迹,花心里也找不到尘土和空腔,花蕊更是完全无法承担起繁殖的责任。闻起来都有扑鼻的香味,然而这份香气却混杂奇异,毫无特征。当苗蓁蓁抬头四望,花海奇妙地挺拔和静止,仿佛一幅幼稚的水彩画。蜜蜂和蝴蝶翩翩飞舞,辛勤地做着无用功,除了点缀这片景象外毫无用处。纽盖特抓着一匹马回来了。

它有很长很直的粗睫毛,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淌出珍珠般大颗大颗的泪水,发出呜呜的啜泣声。

苗蓁蓁”

苗蓁蓁:“别吓它了老婆,这玩意你敢吃?”“有什么不敢的。"纽盖特威胁地狠掐它的脖子,“一一这么大的动物,宰了肯定有不少肉吧!这顿可得吃个痛快!"他转向苗蓁蓁,“你喜欢什么吃法?烧烤?”

苗蓁蓁:“我有个更好的主意。不如我们把一块巨石削成薄板,在下面生火烧得滚烫,然后扒掉它的皮,把它放到石板上,这样它就会在剧痛里不停挣扎,肉质会更加Q弹,而且加热也更均匀哦--毕竟感觉到烫它会躲开,换成没烤好的部位承受高温嘛。”

纽盖特张大嘴,冒出汗珠,瞳孔地震:“…”苗蓁蓁:“啊哈哈哈我开玩笑的我从来没这么对待过任何小动物。我喜欢小动物。”

这不是撒谎。

说话间这匹马哭得更凶了,徒劳地抽搐着,显然是在被捕捉的过程里已经耗尽了力气,四条腿软绵绵地垂在身侧。

在他们的恐吓下,它虽然表现出很强烈的情感和智慧,却始终没有吭声。苗蓁蓁和纽盖特对视一眼,苗蓁蓁做了个鬼脸。纽盖特松开手把它放了。

马狼狈地在地上翻了个身,一瘸一拐地从他们面前跑开,跑动时频频回头,朝苗蓁蓁投来楚楚可怜的眼神。

他们目送它消失在树林当中。

“唔一一”纽盖特沉吟了一会儿,“我没有头绪。你呢,艾瑞拉?”苗蓁蓁:“我有头绪。但说透了岂不是很没有意思?”“……见鬼,我才觉得你很像……"纽盖特喃喃地嘟哝了几句听起来像是“混账”、“混球"的话,“…没想到你同时也很像旁边那个…”苗蓁蓁:?

虽然不知道纽盖特说起的人到底是谁一-倒不是说苗蓁蓁没有猜测,实际上她认为自己猜测的人绝对有十成准确率一-可纽盖特明显恼火起来了。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

苗蓁蓁迅速改口:“不过你要是不怕剧透的话我也能马上告诉你我看出的内容。”

“说来听听。”

“这座岛上不仅仅是没有人。一路走过来,所有东西都很荒诞。"苗蓁蓁说,“还有我们头上的那朵云--它没发生任何变化。这一整块岛,包括岛上的东西,给我的感觉更像是……

她挖掘着那个深埋在脑海深处的词。

“玩具?"纽盖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