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四皇,和你妈妈一样。去问贝克曼,他可是四皇的船副,正式的,公开的!"本乡大声说,“你以为他们为什么一见面就对你那公好?!”
“我看得出来,香克斯有点……嗯,不拘小节什么的。贝克曼喜欢我。有兴趣,准确地说。”
本乡无语:“这,好吧,也是一部分原因。”………所以我讨厌医生,因为你们会提醒我,总有一些战争是我赢不了的。而且,医生总是能通过我的身体理解我。刺啊,切啊,剥啊,把我的身体尽收眼底。毛骨悚然。”
“相信我,"本乡说,他冷静、镇定的专业态度里,夹杂着细微的簌簌操作声,“我的日常就是处理这些好斗的同伴,而他们甚至没法像你这样理解自己为什么排斥遵守医嘱。你算是个十佳病患了。”“标准可真低。"苗蓁蓁笑了。
本乡说:“有意思。没怎么被夸过,是么。”苗蓁蓁”
苗蓁秦案……”
苗蓁蓁:“…你这就有点冒昧了,本乡。”“显然你从小到大受尽宠爱一一以及,虽然你没有提及,但摩根斯清楚地写明了,big mom犯病时,你能命令年长的、更强大的兄姐。他没夸大,对吧?”“我很厉害。我做得到。”
“没错。她看见了,公主。她没有忽视,她给了你权力,那可是实打实的。你怎么能把这视为理所当然?你怎么能看不出“妈妈为你感到骄傲′这么简单的事呢?!"本乡的声音越来越大。
苗蓁蓁喊回去:“现在你让我觉得内疚了!!开心吗?!”她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气得浑身发抖,死死地咬着牙,用力眨眼。错愕与她剧烈的躯体反应,本乡缓慢地抬起头:“…什么,怎么,你从来…没体会过内疚么?”
苗蓁蓁答得飞快,字字铿锵:“不。没有。”“…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完全不会撒谎?”苗蓁蓁:“…每个人都这么跟我说。”
本乡剪断缝合线,放下手中的手术刀,用敷料覆盖创面并固定;把沾满了脓液、坏死组织碎屑、层层交叠的厚痂的纱布收集起来丢弃;最后脱掉手套,将容器密封。
“完成了。彻底清创,去除失活组织,大量生理盐水和碘伏冲洗,间断缝合闭合创面。接下来,就交给你的恢复力和时间了。药效会在一个小时内消失,你会经历剧烈的锐痛,然后转为持续的灼痛和跳痛。"本乡说,“毫无疑问,这对你来说肯定不成问题。我就不给你开止痛了。”“我下次会记得告诉医生不打麻醉。什么也不打。"苗蓁蓁赌咒发誓般说。“哈哈。"本乡干笑,“下次别受伤怎么样。”“香克斯敢和你做这种保证吗?”
“他可太敢了。”
苗蓁蓁震撼:“…好坦荡的不要脸!”
本乡双手抱胸靠在水槽边,笑起来:“没想到四皇能这么耍无赖?”苗蓁蓁哼了一声:“……我听说发生在医务室里的事都是神圣的隐私,你不会和他们聊起吧?”
“当然不会。”
“……他们就在外面听呢,对吧?”
“对不住了。是头儿带头不要脸的。再说,你得有踏上敌船的觉悟。在敌船上,你的任何举动都会被严密监视,公主,这是常识。”苗蓁蓁:“我有战斗和逃跑的觉悟!我能分辨刺探、博弈、欺骗和背叛,我只是没有这种…谁会有这种觉悟啊?四皇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啊!”她低头捂脸:“蹭你们点饭可真不容易。”“再多教你一点,公主。”门外传来贝克曼沉稳的声音,“医务室是个特别的地点。除了酒桌和卧室,这是最能暴露一个人的场景,非常适合打探消息,尤其是和医生独处的时候。”
苗蓁蓁喃喃道:"根本不是独……”
门被打开了。
“达哈哈哈!“香克斯朝她咧嘴大笑,“别这么说嘛,公主!”“医生太可怕了。医务室太可怕了。"苗蓁蓁很难受。“别担心,我只在这片小空间里拥有这种魔力,并且仅限于门锁着的时候。"本乡温和地说,“这是你第一次接受救护,你表现得非常好,聪明,成熟,遵照医嘱,不愧是公主。”
亚索普大叫:“本乡!可恶!你对我们从来没这么温柔过!”本乡的声音迅速恢复平板:“你们这些家伙不配。”苗蓁蓁研究了一会儿所有人的反应。
她说:“我不会加入你们哦。虽然你们也不会邀请,毕竟没必要挑起和妈妈的矛盾,但我要先……”
“哎呀,哎呀。“香克斯轻笑,“我这是被小看了么。喂,我们都被公主小看了!”
一直默默旁听的其他人终于轰然笑开,跺脚的,拍墙的,笑出泣音的,猛士达发出长长的鸣叫,锤着胸膛一-猴子也捶胸?他们热烈,狂放,充满默契,拥有并体会着她向往的一切。这让她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
苗蓁蓁充分理解了红发团所有未出口的话。她停顿了几秒,说:“当然,那是次要的。主要原因在于我不想加入。”贝克曼含笑注视着她。
“我们生活在同一片海上,小帕芙。“他说,嗓音低哑,“不必加入我们。……再说,可不能让你这样的公主和粗鲁的男人混在一起。”拉基路咕哝:“我们甚至没有女人的房间和浴室。”“这不是公主需要了解的。"贝克曼懒懒地说,“这些都会为你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