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简单的嗓音变化就说尽了“我有一点好奇,如果你想说的话我很乐意听,但也不强求"的态度!好迷人啊,纽盖特,怎么回事,年轻时的大嚷大叫是一个风味,年老后的沉稳灵活又是一个风味,怎么都这么好吃!苗蓁蓁很愿意说出来。她超喜欢说话聊天的。然而,哪怕只是回想,斟酌措辞,思考怎么把情况说出来,都让她的心情变得低落。
停顿了好一会儿,她才在白胡子极具存在感的视线中轻声说:“卡塔哥在船上呢。…他看我的时候,我不看他;我看他的时候,他不看我。”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心。
“啊,卡塔库栗……三胞胎中的一个。”白胡子陷入了回忆,“老子还记得他们六七岁的样子,转眼之间,三十年过去了……那家伙也死了十来年……苗蓁蓁倚在他的手臂上,轻轻拍了拍他的大臂,无声地安慰着。白胡子侧头看着她,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出来,最终还是选择了不说出口。“咕啦啦啦……”他低声笑道,声音震动着,像头衰老的雄狮,喉咙里咕噜作响,听上去震耳欲聋。
他说:“我时不时就会想到这个,也一直在等你飘荡到大海上。好奇你什么时候离开玲玲,好奇你到底为自己选择了什么样的路。小鬼,和红发那小子相处得怎么样?那家伙竟然没能留下你一-他可一向是很讨女人喜欢的!”“你们这些人怎么都那么八卦!"苗蓁蓁拔高了声调,“难道妈妈喜欢结婚生孩子,我就也要喜欢和人乱|搞感情纠葛吗?!”苗蓁蓁:…我只是喜欢认人当老婆而已。
说着玩的!
那不过是个纯洁天真的小爱好,单纯就是表示“咱俩关系贼不一般贼好了”的意思,跟妈妈那种完全不是一回事!!
纽盖特既惊讶又好笑地看着苗蓁蓁红了一片的脸颊,啧啧称奇:“不是吧,说笑两句,你都能害羞成这样?你刚才动手动脚的时候可不是这副表现!”苗蓁蓁:“-一所以说啊,摸摸就只是摸摸而已,我路边看到小动物也会上手去摸的,摸摸和搞上之间的距离还远得很呢!就好比说,我说不认可你们的观念,距离我讨厌你们的观念也远得很!”
她恼怒地抓住纽盖特的下巴一-这次,纽盖特没有躲开一一在他耳边大声喊叫:
“我喜欢跟香克斯他们玩是因为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因为我对他有什么多余的感情!”
“见.……!"白胡子皱着眉头,“啰里啰嗦的讲些什么呢,快把手放开!就是因为你老这个样子,才会搞得所有人都觉得你看中了红发团,打算和红发结婚报抗玲玲啊!”
说是这么说,表情也很厌烦,他却完全没有要伸手把苗蓁蓁挡开的意思。苗蓁蓁盯着他,露齿而笑:“……纽盖特,可爱呢。”她松开手指,用指腹轻抚他脸上的皱纹。他老了。身体依然紧实,哪怕浑身放松也像是一座大理石雕刻出的石像,肌肉如海浪般汹涌地隆起,块垒分明,脸上却不然。
他的面孔是柔软的,像被鞣制过的皮革,看着服帖,上手就会发现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层皮,这层皮能轻松被捏起来。全靠骨骼撑着才没有流露出老相纽盖特甩着头,甩开了她作乱的手。
“你这家伙,未免也太擅长得寸进尺了。哼,"纽盖特说,“你平时就这么哄玲玲的?还真是有一套……”
“妈妈么?我哄她了么?我也不知道。我对谁都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久之前,才刚有人告诉我,说我没办法撒谎就是因为表演得用力过猛。"苗蓁蓁抓着白胡子的手臂玩儿,“……能在海上遇到你们真高兴。谢谢你来见我,纽盖特。”
白胡子点了点头:“你还真是难以追踪。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苗蓁蓁:“我叛逃可不是为了用另一个家庭替代我原本拥有的那个。我没那么虚弱,知道吗?我比那强的多。”
“小心你说出口的那些话,这可能会被误解成攻击。"白胡子警告她道。或许是看出了苗蓁蓁的毫无敬畏,他说这话时并未刻意展示实力。苗蓁蓁摸不着头脑:……什么?攻击?什么攻击?你在讲什么东西?”纽盖特轻蔑地挥挥手,将她推到了队长当中。苗蓁蓁低头看着白团的队长们,看到他们惊叹、好奇、警惕、怀疑和友好的视线,十四双眼睛让她怎么也看不过来。“呃,你们好,"苗蓁蓁对他们说,终于正式地做了自我介绍,“夏洛特·安布洛希帕芙。你们可以叫我帕芙,小帕芙,请不要叫我公主。”“不喜欢摩根斯为你定下的绰号?晚啦,"萨奇咯咯笑道,“我们私下里都是这么叫你的!”
【解锁了新的成就:夏洛特在逃公主】
【(展开)仔细想想,你确实很爱和动物们说话。】苗蓁蓁:…我还对着空气说话呢,我还对着不在我身边的幽魂说话呢,我就是爱说话不行吗,凭什么专把动物拎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