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灯(2 / 4)

,最大的事情也只是有人生病死了,家里人满怀悲伤地收拾后事。

整个小镇的人都或多或少地搭了把手帮忙,期间的眉眼官司数不胜数。有些人推推揉操的,你走过的时候阴阳怪气几句,我干活的时候你故意撞我一下。

气稍微大了,立刻就有人围上来,把他们各自拉开,两边的人围着劝。再过上一阵,两个人就被安排到天南海北的位置,彼此隔开了,照样继续做事。苗蓁蓁:恐怖。太恐怖了。

苗蓁蓁:毛骨悚然!!

怎么会有人受得了一辈子这样生活呢?!

只在家附近的一小块地方转悠,对外面的世界有多广阔、狂野浑然不觉;既没有探索欲,也没有好奇心;认识的人总是固定的,因为要和对方近距离相处至少十几二十年而压抑自我,内心积怨而表面和谐,假装和解,强颜欢笑。这里的一切都和妈妈的统治都高度相似。

这里还不如妈妈的统治呢。

…不过,要排除掉生命税才能这么说。

……还得排除妈妈的喜怒无常、珍惜物种收集癖、发狂时到处破坏等等一系列坏毛病。

…好吧,还是妈妈的统治更可怕一些,但这也丝毫不会削弱这种小岛的恐怖之处。

最恐怖的是,他们竟然一一竟然还觉得这样的忍耐是值得的,自己生活得非常幸福!

白胡子建立的家庭已经是她所能理解和承受的终极幸福:兼具有安定和狂野,白胡子的年龄永远是难以逾越的鸿沟,而这种危机四伏的未知感,在苗蓁秦眼里只会更增魅力。

苗蓁蓁:当然我还是不希望纽盖特死的。

苗蓁蓁:就保持着“随时可能死但始终没有"的悬而未决就很棒了。晚点的时候,苗蓁蓁告诉马尔科:“这些岛全都很适合作为恐怖故事的背景一一别那么看我!我说的不是忽然有一群海贼路过把他们抢劫、屠杀,拉走卖掉那种恐怖故事。”

她指的是心理恐怖、民俗恐怖的那种。

比如村落中公认的“疯子“原本只是不合群的普通人,却由于不合群长期承担着共有的出气筒和替罪羊身份,大家不约而同地辱骂嘲笑折磨并成功地将“疯子”逼成了真的疯子……咦。

等会儿,怎么感觉这个剧情有点耳熟。

苗蓁蓁:这不就是缇兰朵么。把疯子换成人妖,适配度至少也有个80%。毫无疑问,缇兰朵是个下流的变|态,对着小女孩讲照顾生意的话,绝对是个烂人。

可缇兰朵也很可爱。他骄傲地接受真实的自我,大胆地追求肉|体的快乐,也不羞耻于因此牟利。他热衷打扮,喜欢可爱的东西,同时具有男人和女人的气质。

关于过去,缇兰朵的描述并不多。

怀着奇怪的心情,苗蓁蓁向马尔科简单讲解了自己想到的东西,还补充了一大堆更丰富多彩的经典设定。

比如不可或缺的盲信和邪|教元素一一

苗蓁蓁:咦。这不是那个空岛长耳垂么?

还有活人献祭一一

苗蓁蓁:啊这,这不活脱脱橙子头和泰格么?还有因为上层的迫害在无知中走向毁灭一一苗蓁蓁:铂铅岛。天龙人受害国。奥哈拉。太多了,简直列举不过来。这每想到一种剧情发展都能迅速找到现实对应的情况,让苗蓁蓁实在是绷不住了。

……对哦。"她在马尔科好笑的眼神中不好意思地说,“突然才意识到,这本来也就是很多海贼成为海贼的理由。”

她甚至敢说白团里就有大量的成员是在这种经历的推动下驶向大海的。“公主哈。"马尔科懒洋洋地说。

“我只是还没有一一"苗蓁蓁忽然停下了。她安静了好几秒后,才慢慢地,深思熟虑地说:“一一我只是,一直以来,我听到的都是,一个人一旦成为了海贼,就和过去完全分割,重获新生。一个平民,只要成了海贼,就永远不能够回到过去。”“事实的确是这样的,yoi。”

“不,不是这样的。"苗蓁蓁说,“只是职业选择的区别而已,怎么可能分割呢?我是一个夏洛特,玲玲是我的妈妈,这是永远不可分割的呀!我叛逃了,可我还是夏洛特呀!”

话一出口,她猛地闭上了嘴唇。

她看到马尔科的表情,偏开了头。

“不要表现得好像我自己都不知道一样,"她说,“我只是没有像这样大声地说出口过。”

大声说出口,事情就不一样了。罗宾当然想活下去,想回到海上,但最终她还是得大声把话出说口,这事儿才算数。“我该走了。"苗蓁蓁说。她下定了决心,朝马尔科点点头,“走吧,我们去见纽盖特,我要向他告别。是到了离开的时候了。”她已经明白过来,残影或许并不会限制她在不同地区,不同情境,不同地点的停留时间。每当场景发生变化,那都是她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离开"的想法在作祟,它无非是在她自己都还没能明确理解之前,就忠诚地遵守了她的想法。面对妈妈,她一次又一次地想要逃跑。也的确跑掉了。在红团和白团面前,她却还有一点时间,能与他们正式地告别。既然这样,何必浪费这个机会。

“真快啊。"白胡子说,他点头,看着她的眼神温暖而愉快。纽盖特也从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