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台子。

这个时候,神父认真问道:“既然对方已经关门暂停营业了,这是不是不能从这个店的正门进?我们得去找后门?”赫伦斯自己有想法,和尊重神父的想法是没有任何矛盾的。舒栎这么一说,赫伦斯直接照做,“那我们去找后门。”两个人才准备动身,一串铜铃发出清脆的响声。班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们来了可以直接敲门的。我们都在后厨。”舒栎到的时候,穿的是寻常便衣,混在人群里面并没有什么不同。直到班德从窗口瞥见他,才认出这位是迟迟不敢进门的竞是阿利斯神父。“进吧!"班德再次主动拉开门,直到他们两个人都已经进了店里面。店里的陈设干净而温暖,窗台还摆着几盆盛开的矮牵牛,空气里面还有淡淡的烘焙香气和的香草的甜味。

“索娜,阿利斯神父到了。”

这声音一落下,后厨方向就走出一位干练漂亮的老板娘。她的眉眼和班德如出一辙,跟芬尼安也有点像,神情间都有种相似的坚定和光亮。只不过在不同的人的身上体现出不同的色彩。

老板娘温柔坚韧。

班德村长沉稳可靠。

而芬尼安明亮热烈,也有不安分的锋芒。

“阿利斯神父,很久之前就听说过你的名字了。”索娜带着笑,“很感谢你之前救了芬尼安。”

这话落下来,舒栎自觉错开了一步,朝着她介绍道:“其实是这位赫伦斯先生救的。我不敢抢功。”

赫伦斯连忙摆着手说道:“要不是有阿利斯神父指示,我也不知道芬尼安在哪。”

舒栎说道:“这又不是什么坏事,你为什么总是要让给我?”见两个人又开始一轮推托,索娜不留痕迹地扫了这位器宇轩昂的年轻猎人,然后笑着打断他们两个的争执,道:“旁边的赫伦斯先生这么一看起倒不像是猎户,反倒是年轻主教旁边的骑士,连英挺的站姿都很像。”这本来就是一句既夸赫伦斯,又夸舒栎的奉承话,但是这句话却让赫伦斯本人脸上的神情僵住了,连笑容都没有能及时接上,像是这句话无心的话敲中了他内心某个角落。

因为他表情微妙地出现了变化,饶是班德和索娜无机心,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竞不知道该怎么说下一句。

还没有等舒栎开口,芬尼安从后厨探出头来,嘴巴还吃着奶油,说道:“你们再不过来,我就要吃完了。”

班德立刻回头骂道:“臭小子,都说不能偷吃了!”芬尼安转头就躲进了后厨。

索娜笑道:“我们家的小子太皮了,真不好意思。”隔着一墙之近的芬尼安据理力争,说道:“我哪里皮了,你不能背着我说我坏话,索娜姑姑!”

舒栎轻轻笑道:“没有,我觉得芬尼安很可爱。”索娜忍不住笑了起来,“阿利斯神父能这么说,真的是太感谢了。听说芬尼安最近两、三个月在家里也都乖了不少,肯定是因为有阿利斯神父悉心的教导。”

舒栎自己可不认这个功,因为这明显就是芬尼安在经历绑架事件后自己的反思和自我改正,不想让自己的父母太过操心,但是这些话显然也不是轮到舒机说。

再说了,对方都能说出一些奉承话来,她那句话也只用做场面话来听即可。“您太客气了。”

舒栎敷衍过去了,把更多的心力放在了旁边的赫伦斯身上。他之前就知道赫伦斯应该是在教堂里面任职的,但是赫伦斯对这部分内容讳莫如深。舒栎就不在他面前轻易提,只是慢慢纾解他的压力。这次他一开始就没有想要提赫伦斯过来,就是怕赫伦斯和卡森市的神职人员有牵扯,甚至可能跟北领地的某些神职人员有关系,赫伦斯会碰到熟人,所以他不主动说这件事。

结果,没想到赫伦斯被雅格长老私聊了,还很愿意陪同。舒栎自然而然地知道赫伦斯可能是更远的教堂过来的人,所以不怕。现在他猜想,赫伦斯可能与某位德高望重的主教有联系,所以只是听到这个称呼,就会有应激反应。

从症状上来说,他PTSD的状况还挺明显的,很容易受惊和紧张。他可能就是因为觉得教会会引起自己内心的创伤性事件,才特意逃到教权势力薄弱的萨伏伊牧区。

不过,从他又愿意参与教堂活动来看,其实教会还不是他病症的根源。目前没有出现严重的状况,还是慢慢观察吧。舒栎并不打算直接做心理干预。

不过见大家都要走进后厨了,舒栎还是故意慢了一步,把他也一并带进后厨里面,不要让他突然从记忆里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一个人丢在原地。在舒栎进后厨的时候,他突然想着是不是该在教堂里面养只小动物,有时候可以用动物疗法潜移默化地实现治愈他人的可能性。毕竟自己也是一人一双手,有时候也照顾不来那么多人的心情和感受。“赫伦斯,我们找个时间养只小动物吧?”赫伦斯从刚才与索娜的对话中醒神过来。

就在刚才那一刻,他仿佛回到了记忆中灰色的下雨天里,看着一个女人抱着自己的孩子痛哭,自己全身冰冷。可他赫伦斯还没有完全抽离出情绪,耳边就响起了一道声音,把他拽回了现实。

赫伦斯下意识地一怔,思考才慢慢回笼,也注意到舒栎轻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只要阿利斯大人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