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时则将领地归还,由军方重新接管。”“不需要。只要你保证军队在关键时期,不缺粮草,这块从现在开始就属于教区。”
事实上,舒栎并无真正拒绝这场合作的空间。表面上,他争取的是土地使用权,实则他内心更深的诉求是一一北领军队的隐性庇护权。
根据他对未来局势的预判,萨伏伊教区一旦农业体系成熟、教会教育体系完善,必将成为区域内最富庶的实体之一。这种“吸引力"同时也意味着脆弱性--没有强有力的军事支持,任何社会繁荣都将变成"待宰之羊”。历史上的北宋就是前车之鉴。舒栎做事的思路永远都是未雨绸缪。
就像是棋手下棋,表面上在走毫无相关的一步,而是在为未来的第七步、第八步甚至第九步提前布阵。
然而,这种想法是不便直接表露的。
要知道,任何主动暴露防御性需求的行为,都会使谈判姿态陷入被动。而造成这么一个困境的原因是,舒栎内心并不愿意将教区打造成一个拥有军事属性的教权机构。
若他真有意强化军备,建立自己的军队或者获取公爵的军队资源的话,那么当初送给克洛德的婚礼礼物,就不会是马耕技术的推广设计图,而是可用于改良武装的枪械结构图纸。
于是,这么一场看似围绕土地分配进行的谈判,其本质上是一场隐性的资源与权力交换,更是一场高风险与高信任之间的心理博弈。让他意外的是,克洛德的回应既直接又利落,反倒给这场合作带来了某种意想不到的清晰界限与执行效率。
唯一的麻烦是,这人会经常来萨伏伊教区巡视。舒栎偶尔还得应酬他几句。
对方虽说是合作中最省心的甲方,但偏偏是那种自己不怎么喜欢打交道的人。
不是因为立场问题,而是对方性格一一太强势,太直白,也太不留余地。可也正因如此,事情反倒推进得很快。哪怕他令人不适,舒栎也得耐着性子配合他,与他不断磨合,推进农业计划往前走。所幸,所有的付出的回报也是肉眼可见的。四年间,该区域覆盖谷物、豆类、蔬果和部分畜牧,预估在丰年期最高能支持5~7万人的粮食供给。
这能保证即使商道从此被封锁,萨伏伊教区仍可以实现区域内的自给自足。粮食从原料、加工到副产品一应俱全,教会建成了完整的工坊体系,供应学校一日三餐和额外的需求。
很多学生一开始只有一日两餐或者一餐的习惯,可来到学校之后,固定一日三餐,晚上要是累了的话,还可以吃简单的夜宵。学生若是有闲钱,也可以不选择在学校吃。在午休或者晚饭时间,他们都有一个小时自由时间,可以选择学校指定范围的餐馆和甜品店吃,不与外界游客或者商队有过密的交流和接触,但禁止带外面的食物进校园。不过,即使很多家境不好的学生不像贵族少年那么挥霍,也会选择出学校。因为出东门,就可以走到萨伏伊教区最大的教堂。那里开设的客堂卖的食物跟其他地方完全不一样,而且比食堂还便宜,一份25厘米长的热狗包,只要5铜币。
烤制面包是用精品小麦粉做的,肉质扎实,满口都是实打实的肉,没有一点用脏器虚假填充,肉汁丰富。在烤制前就调味好了。就算没有加任何酱料,也可以吃得满口富足。
除此之外,学生可以凭着自己的学生卡,获得一杯免费的饮料或者汤品。夏秋时,有时候是牛奶和红茶配制的奶茶,有时候是加了糖的香草茶,有时候可以得到混合果汁。
春冬时,则会提供很多热气腾腾的无限续的汤品,从玉米汤到罗宋汤,有时候幸运的话可以喝到鱼汤或者鸡汤。那里面虽然不会给很多料,但都是为了那一口的满足,很多人原本还不愿意离开自己的热炕,都会去喝上两三碗。教区对外开放的客堂不仅把学生馋得流口水,还把附近居民,甚至其他城市的人吸引过来,就为了吃客堂提供的食物。不过,客堂供应食物的时间有限,往往是上午11点开始,到下午1点结束。为了不出现拥堵和人挤人的情况,教区每天都会有十几名执事来管理秩序,还甚至用上排队专用的栏杆,除了学生们有特殊优先通道外,所有本地人和外地人都需要走同一条特定通道。
教区客堂最高的时候,客堂接待过一万名信徒。从第三年起,教区的捐助箱已经从十五个,增加到四十个,每天都满溢各国币种。
舒栎把这些捐助金,除了发展基本的农业和畜牧业之外,也开始重点攻克医疗卫生方面的问题,争取把普通人的治病成本全都压下来。舒栎只知道基本知识而已,这部分需要从南方邀请很多专家、学者和医生。另外他也接收部分的孤儿,并为他们筛选合适的家庭。这些能够做起来,还得全靠雨果主教的运筹帷幄以及政府单位代表公爵克洛德的强硬贯彻到底。
不过,这一切自然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经营起来的。比如说一一
粮食遇到天灾,颗粒无收;
有些人素质也很差,有些人一开始表现很好,等稳定工作后,就开始各种小偷小摸;
也有一些人是从其他地方派过来偷窃烹饪配方,另外再高价倒卖;还有与贵族有仇的人混进来,伺机纵火、杀人报复;燃料紧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