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都有点神经不太正常。
克洛德本就是个疯子不提了。
凯尔枢机也是手段狠辣得惊人,尤其擅长用刑。现在皇帝成天沉迷于炼金术。
远嫁的艾黛礼据说也不如以前那么乖巧听话,就连早死的奥朵拉都跟着歇斯底里一一像是这个世道根本容不下他们。他们像是被掐住了喉咙,得大声尖叫,用尽气力发疯,才能活出一线生机似的。
凯尔枢机站在门口,眼瞳泛着一丝冷光,语气轻飘却带刺:“财政缺钱了,需要帮忙吗?”
他嘴角微扬,笑容像浸了毒的蜜糖,透着说不清的粘稠恶意。维克多自然不信他真的会来帮忙,只是强压住心底的反感,强装镇定道:“我们自己能处理。”
凯尔并不等他答完,径自说:“北领地的人事还不到你来管,自有教皇的安排。”
他顿了顿,说道:“雨果主教是我老师。嘴巴干净点。”这话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维克多盯着他消失的背影,低声咕哝:“这耳朵是狗长的吧……隔门都听得一清二楚。”
话音刚落,门外那熟悉的脚步竞然又折返。“你又回来做什一一"维克多一句话没说完,吓得赶紧捂住胸口。凯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语气淡得吓人:“忘了提醒你。以后别在我前面走路。”
“为什么?"维克多不安地皱眉。
凯尔居然笑了起来,“因为我看你的背影像颗球,就总忍不住手痒想推一把。如果从楼梯滚下去,肯定很好看。”
“你疯了吗!"维克多几乎是从位子上弹跳起来,这不是怒得要冲上去,而是怕得想撒腿逃跑。
凯尔偏头,不为所动:“你说我做不做得出来?”凯尔离开后有四五分钟的安静。
而维克多在这段时间里面与空气对峙,一动不动。他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不允许再有一点风吹草动似的。等确定凯尔真的不会再返回后,维克多立刻招呼阿格纳神父关门,语速也明显加快,像是要在空气恢复凝重前,把话讲完。“还是不能让数目亏太多,”他低声说,“让奥托枢机那边再拨点捐助金。还有,现在不是来了不少逃避黑死病的人吗?大部分还是从赛尔蒙公国过来的,大多是些中上层家庭,贵族、商人什么的…”他眉眼间一闪而过算计的意味,声音压得更低:“每户都卖他们赎罪券。你我都知道,哪家手上没个十几万银币的底子?只要让他们相信这是进教会庇护的门票…先弄个两百万,很快就能凑齐。”屋内一时间静了下来。
阿格纳神父抬起头,语气不自觉慢了一拍:………那,他们之后怎么办?”维克多一怔,“什么?”
阿格纳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低头整理了下袍袖,像是刚刚的话不值得再重复。他低声说了句:…没事。”
他声音轻得像风,甚至连自己都听不清。
维克多也没再追问,对他的苦恼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月底前尽量办成,如果他们不买赎罪券,就把他们赶出去,叫上骑士队伍,一块出行。”阿格纳心里明白,那些人花光了积蓄买下赎罪券之后,他们将面对的,不是神的祝福,而是更深更绝望的疾病一-贫穷。“至于萨伏伊教区的主教…”
维克多的声音继续响起。
阿格纳神父又继续屏息凝神地侧耳倾听,
等了一会儿,他没有等到下文,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维克多枢机。虽然那只是短短一瞬,但是他感觉到维克多枢机的警戒与不愿意透漏的谨慎。
而下一秒,维克多枢机说道:“你去忙吧,月底前我要看到一份可以看的数字。”
阿格纳神父并没有多问,自觉离开了。
可他觉得,维克多枢机那未尽的话语里面,已经有对北领地人员的安排。大
萨伏伊教区。
天光穿过树叶和窗户倾泻而下,碎成一地阴郁的斑驳。维罗妮卡坐在病床上,神色沉沉,脸上带着如同黑影般凝固的哀怨。她缓缓开口,声音轻得像一根羽毛,却又冷得像刀:“你为什么不救我?”舒栎知道在原著小说里面,只有极少数人是拥有能力的。可他们这份能力并没有成为改变世界的优势,或者带来毁天灭地的后果。大部分人都是平凡人。
这严格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一个平凡的世界。就像那些只有主角才有特殊能力的小说一样,只有特殊人物是独特的,绝大部分人都还是朴素地生活着。
而维罗妮卡也是如此一一她没有能力。
因为有着原著做背书;
再加上舒栎在四年前第一见维罗妮卡的时候,就知道她和当初被公爵克洛德杀死的人都来自同一个家族姓氏。
而维罗妮卡这些年也一直在找马修的去向。所以,他很清楚地知道,此刻,是维罗妮卡在诈自己。她就是想知道自己到底认识不认识马修?
她在赌,赌他是否记得那个已经死去的人。她也在等,一句否认或一丝迟疑。
是的,舒栎不仅认识,还帮忙为马修医生下葬了。正因为如此,舒栎清清楚楚地记得马修当时的情绪和状态一一他当时更在意的是那张设计图不能被公爵捡走,而不是自己有没有获救。至于维罗妮卡的这场戏码,对舒栎来说,根本就是错漏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