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了个人卫生的改善。可正常人也不会为了治瘟疫,把整座城市都给烧了。事实上,舒栎也知道其实也有人用血清来治疗鼠疫。他也想过,要不自己也想办法自制鼠疫血清,至少能把患者死亡率压在百分之四十以下。

然而这里的困难在于,他本身接触不到患者;其次抗血清疗法的治愈率不问]◎

把大量花这种时间在上面,其实反而浪费资源,还不如专心在链霉素上。可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成功过。

除了这不是他的专业外,他还没有现代分子生物技术和实验室。真的是那种要做饭没有锅的窘迫和难为……舒栎还是把这件事压下来,不要为现在无法解决的事情而烦恼,“我打算晚上和赛尔蒙公国的学生约在教堂祷告,你们可以趁机把药瓶放回去。”“你难道还想试维罗妮卡到底会不会把这东西用在人身上吗?"芬尼安不敢相信。

舒栎肯定不是那种主动测试人性的类型,说道:“药瓶的东西肯定要换的。”

这可是「潘多拉的魔盒」,肯定不能随便打开的。莱斯利开口说道:“那血液怎么办?”

“刚好送了一瓶样本。"舒栎说道,“我留着做实验用。希望我能找到可以治鼠疫的药。”

舒栎话音落下后,突然感觉有人在身后注视自己一样,背脊跟着一紧。这种感觉让舒栎想起自己还是神父阶段,总感觉有人在默默地盯着自己,可是无论怎么看,都没有其他的存在。

毕竟,没有感觉到恶意,舒栎还是压制了自己的好奇心。每次都会刻意在心里数两秒后,才做出不经意地回头,实际是在查看周围的情况。

这次也一样,周围并没有人影,也没有响动,就像一切都是错觉。舒栎…”

行吧,还是专心在学生身上。

如果没有芬尼安带着药瓶来找舒栎,舒栎其实也打算做一场集体干预的治疗。

因为刚好他们都是有共同的心理困扰。

从赛尔蒙公国过来的学生们都是经历过各种变故才会千里迢迢赶到这里的,周围人对他们的眼光,对他们是一种压力。他们自己也会感觉到焦虑和难受,其实是需要一场宣泄的。

有时候人们就是会容易忽略孩子们的感受一一总以为他们懵懂,以为他们没办法理解,只要他们不哭不闹,就觉得他们没事,就不再理会。这是一种错误的处理方式。

他们应该聊一下。

这么想着,舒栎便说道:“你们能帮我一个简单的忙吗?”大

卡斯卡收到学校通知的时候,正在教室里面上晚自习。晚自习时间是7点到8点。

8点下晚自习,学校食堂会短暂地开20分钟,提供学生们夜宵。卡斯卡和其他刚来这里的新学生每天晚上都会念一口夜宵。10点则是全校就寝时间,会有宿管来查寝巡逻。在7点钟,卡斯卡正打算拿作业本开始学习的时候,就有老师从门外敲了敲,说阿利斯主教让班上的转校生都去学校礼堂。听到阿利斯主教的名字,原本安静的教室氛围跟着议论纷纷起来。“发生什么事情啊?”

“我听说我们之后会有为赛尔蒙公国的人祈祷的活动。会不会和这个有关?”

“哦,我在想会不会去吃好吃的?”

“阿利斯主教有好多好吃的,每次都忍不住想要到他办公室里面钻。”卡斯卡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就是听着同学们的声音也跟着浮想联翩。他对阿利斯主教的印象真的很好。

见到主教第一眼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好喜欢主教大人。卡斯卡总是忍不住想要盯着他看,一看到他,自己就忍不住高兴。他还觉得主教身上香香的,有点温暖香甜的味道。

卡斯卡本来想着来北领地那么冷那么偏僻的地方,还感觉到害怕的,可是他很快就适应了。

和卡斯卡抱有同样想法的,大有学生在。

父母都跟他们说也许很长时间不能回家乡了,可他们在这里生活得也很开心,听说这里冬天还会下雪,也很期待下雪的日子。学校礼堂是大开着的。

礼堂中间摆了一圈椅子,椅子之间并不互相挨着。而主教就坐在中间的位置,手里面拿着一个类似音乐盒的木制盒子。大家也许还疑惑着,但是听到主教说可以先坐下的时候,孩子们都跟着跑起来了。转眼间,与舒栎最近的几个位置都被抢光了。卡斯卡有点失落,自己要是跑起来的话,也可以坐在阿利斯主教旁边了。可等他靠近椅子的时候,他发现另一个好处一一如果坐在正中间的话,就可以不用扭头,也能一直看到阿利斯主教。于是,生怕别人发现这个秘密一样,卡斯卡连忙把阿利斯主教正对面的椅子上,果然刚坐下来,就看到了阿利斯主教对着他笑。卡斯卡忍不住害羞,下意识地低下头。等再抬起头的时候,他注意到维罗妮卡也跟着来了,于是他立刻招呼姐姐跟她一块坐。维罗妮卡其实并不想坐在阿利斯主教对面。可是,她也没有办法拒绝卡斯卡,只能安慰自己无论坐在哪里,都会和阿利斯主教对上视线,都会被他的目光看穿。

卡斯卡见姐姐不太开心,便说道:“维罗妮卡姐姐,你身体还不舒服吗?”维罗妮卡听到这话,为了避免他担心,还是勉强露出笑容,“没事,我只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