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参加莱斯利的成人礼,他肯定会在那种陌生的场合里面感到安心。”舒栎听到这话,迟疑道:…您是不是很忙,去不了?”雨果主教沉默片刻,仔细看了看舒栎的表情。这让舒栎有些疑惑,不知道在看什么,“怎么了吗?”雨果主教说道:“感觉要是莱斯利知道你并没有特别想去参加他的成人礼的话,他肯定会很难过。”

舒栎并不把雨果主教的玩笑话放在心上,更觉得雨果主教肯定是有其他事情不方便直接说,所以才用莱斯利做了托词,“雨果主教是身体哪里不利索吗?这长途跋涉,来回一趟确实不容易。如果您是身体不舒服的话,我也愿意代劳。雨果主教一听便笑,笑得舒栎越发糊涂。

他老人家说:“你见着莱斯利长大,应该知道他平时看着稳重,可是有时候他还是没有长大的孩子。有脾气又不知道怎么发,否则也不会特意写信请我一定好好跟你聊一下。他最近应该也没有跟你说话吧?”…是。”

因为平常莱斯利的存在感都比较弱,也很少愿意主动搭话。除非有芬尼安在,他才会说几句。所以,舒栎也没有太留意莱斯利的情况。“你跟他说,你会去参加他的成人礼。他很快就又会好的,否则他估计还是要生很久的闷气。”

可是,这种邀请还是得本人来说,会比较好吧?万一,他不想呢?

不管如何,舒栎还是回应雨果主教的话,…我知道了。”他单独再去和莱斯利聊一聊吧。

萨伏伊教区。

马场。

莱斯利独自骑马穿过林间小道,脸上神色淡漠,手中缰绳却被拉得紧绷。马匹被勒得也跟着有些烦躁,时不时前蹄顿地,发出嘶鸣,甩了甩头,提醒莱斯利。

莱斯利这才松缰绳,可他的脑海里面全是乱七八糟的想法。他才不会像芬尼安,只要被阿利斯主教那样温言轻语说几句,就把维罗妮卡的事情这么放下了。

别说维罗妮卡现在被人揭穿想法后,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都暂时不会轻举妄动。

可马修医生的案子对北领地来说也是一个隐患。阿利斯主教明明那么聪明,为什么要留这个人在身边?就算维罗妮卡任务失败会受到惩罚,这也是她自己的事情,又和阿利斯主教有什么关系?她本来就是要为自己做的事情承担责任。

这些话并不是莱斯利说不出来。

他并不是不擅长表达。

有必要的话,他总是该点出来的时候就会说明白。可偏偏这些话又不敢跟阿利斯主教当面说,怕他觉得自己心思重,心胸狭窄又刻薄,要是被讨厌了要怎么办?

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像是芬尼安那样,可以随心所欲,不会担心阿利斯主教会厌恶自己?

这次雨果主教和阿利斯主教聊天,以阿利斯主教的聪明来说,肯定会猜到自己又在为这件事不依不饶……

是不是自己做得太过了?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烦……

就在他勒马停在坡上打算调头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莱斯利。”

那声音温和,却不容忽视。

莱斯利的手臂顿时僵硬,没有回头,也没出声。而他的倔强又再次捡了起来一-他一定要让阿利斯主教明白,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原谅的。

可是,偏偏身后的青年又再次唤了一声:“莱斯利,好巧!”风穿林过,莱斯利不想阿利斯主教多等,还是转过头。只见阿利斯一身白色法袍,立于林间,斑驳日光洒落,衣角泛着柔和的淡金。脖颈处被汗水打湿,衣襟贴在皮肤上,薄薄的布料隐约透出肌肤的颜色。他视线凝了一下,没有说话,才往青年的眼睛望了一眼,便看见青年朝着自己扬起新月般的笑意,“能在这里碰到你,太幸运了!你顺便带我回去吧,两条腿走回去太累了。”

莱斯利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拨转马头,缓缓朝他靠近。马儿在青年面前停下,阿利斯抬起手,理所当然地朝他伸出手掌,“你看起来像是生气了?怎么了吗?”

莱斯利没说话,只是俯身一把抓住那只手,臂膀微屈,肩膀用力,将对方拉了上来。

而阿利斯落座在他身后,动作熟练而轻巧。身后传来轻微的衣料摩擦声,以及青年掌心落在他腰侧时带来的温热触感,让少年心底的阴云不知不觉地慢慢散开了一些,嘴角轻微地动了动,却又克制地压下去。

马儿在莱斯利的拉缰下,轻轻打了个响鼻,重新踏上归途。而直到风从两人身边掠过,树影晃动,斑驳的阳光陆陆续续地洒在他们身上。

好半响,莱斯利低声道:“我没有生气。”“其实,我找你有事。”

莱斯利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自己会被怎么批评,顿时不敢搭话,…可阿利斯低低的声音就在耳边:“我知道你挂牵维罗妮卡的事情。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你也不用太担心。”

莱斯利:”

“莱斯利,我一直觉得,既然我们认识了这么久,有什么想法或者不满,其实你可以直接跟我说。”

阿利斯语气温和而认真,“有时候就算意见不合,偶尔争执一下也没关系。可争执后,我们肯定会像以前一样,回到原来那种亲近的关系,对吧?”莱斯利听到“亲近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