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101

101 那这个要怎么算

开船为了有好兆头，自然有开船仪式。

不过，因为这趟旅行并不是祈祷商业顺利或者出游旅行，而是执行救援活动,所以仪式也不会是庆祝性质的。

只是晚上确实会有一顿值得期待的集体晚餐。事实上，持续了半个多月马不停蹄的赶路，扎营生火做饭基本是不可能的。众人虽然知道队伍里面有萨伏伊教区的神职人员，但是也吃不上他们做的饭。

不过，这次晚上四艘船都是萨伏伊教区的神职人员掌厨，而统一的菜单会由萨伏伊主教阿利斯来定。

听说，阿利斯主教定的菜单。只需要坚持三个月就能让人要么长高，要么长壮，精力充沛之余，身体也更健康，而女人也变得比其他教区的人也更漂亮雪白。

就算很多人都没有真的到萨伏伊教区看上一眼，但他们学校的学生都是来自北领地各教区，孩子们入学前和入学后的状态，明显是邻里都看得清楚的。下午四点厨房的人在备餐时，就有人在旁边张望。五点刚过，厨房烟道就冒出食物的香气，就像是一直看不见的手，轻轻挠着每个人的胃。

登船的第一顿就是肉。

不会是平时那种只闻到肉香的碎肉汤，而是真正的、能咬得出纤维的肉。这一闻，全场的人都咽了口水，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厨房的方向。坐等晚上开饭。

大

舒栎在赶路期间就已经研制好了至少一个月的航海菜单。首先肯定是要预防坏血病,除了酸菜、新鲜水果、还有一大批待发的储备用黄豆，有必要的话就把它们养成提供维生素C的豆芽。郑和七下西洋都没有怎么出现坏血病,这些豆芽功不可没。

其次是保证蛋白质和热量的供给。这部分并不是太大的难度。只是稍微要考虑到船上的人并不像是在农田里面的人那样高的热量。当然上船之后,舒栎见到佣兵每天都会操练后，又稍微进行了调整。再来便是多样化防止伙食疲劳。

萨伏伊教区的人已经被舒栎养得都偏华夏口味了。这倒不是指的是烹饪方式，而是调味习惯。西餐偏向于注重材料本身，调味简单，尤其是中世纪调味有限；而中餐重调味。除了西餐常用油、黑胡椒、奶酪和黄油之外，舒栎还喜欢用酱油、自制名种油类，例如葱油、鸡油和猪油等、蘑菇粉、五香粉等香料组合。舒栎有点担心心，他们可能不习惯航海时的配餐方式。不过，很快地，舒栎发现，由于他们的饮食过分单一，经常连续半个月都是炖豆子和黑麦面包后，他就完全没有太多顾虑了。只是大家每顿都要添两次饭，这成了舒栎其他的麻烦。他不想要动用给赛尔蒙公国的物资，也尽量保证大家吃的都是新鲜食材，所以中间停岸了一次，再补充新的物资。

晚上第一顿除了用硬菜提高士气之余，还给他们准备了新东西。舒栎先从物资里面卸下，出发前就为支援人员准备的不锈钢餐具，上面都做了编号。

中世纪自然是没有不锈钢。

平常百姓能用的都是掺了铅的锡具，而铜杯容易与酸性饮料起反应，长期使用也容易有中毒风险。

不过，舒栎自己知道「铬」的存在。再加上，学院里面有工坊，又有芬尼安能提纯、精炼和控温的能力，批量制作18世纪才有的不锈钢，就比想象中的轻松得多。

不锈钢不易滋生细菌，又坚固耐用耐腐蚀，还容易清洗。这是最好的材料。

从今天开始，他们都用自己专属的餐具和水杯，用完后妥善保管，严禁混用。日后也不会因为队伍里面有人出现症状，群体里面也跟着出现恐慌。为了进一步避免交叉感染，每顿饭前，会由炊事组统一烧一锅热水，所有人排队用沸水烫餐具杀菌，进一步确保卫生。接下来的30天，就是要这么潜移默化地帮他们养成基本卫生习惯的关键期。

除了这一点之外，舒栎也在为之后的关键时刻，打下「服从」的基础。等大家都习惯了这套配合萨伏伊命令的流程，未来进入疫情区，想来不用再费口舌让他们配合自己做事。

“希望他们能多配合一些。"舒栎说道，“大家性格和习惯不同，要磨合起来还是要一些时间。”

莱顿神父也没有想过舒栎有这样的问题。

在他印象里面，有舒栎在的地方，大家都很好说话，也容易听劝，少有发生口角，甚至不死不休的。

莱顿回道：“我觉得，所有人里面就那个佣兵队长自视甚高，最不好相与，连一点小忙也不要帮忙，凶得很。”

舒栎还是不想让莱顿跟克洛德出现冲突，那人是真会动手杀人的。于是，舒栎说道：“在其位谋其政，也许他分身乏术，只是我们看不懂呢？再说，有时候我们觉得这是小事，对别人来说，也许就是不能够退让的事情。举个例子，我们都有斋戒日。可对于佣兵们还说，他们觉得不可思议。”舒栎接着说道：“很多事情不能强求。队长劝不动，我们还有副队长。”莱顿神父点点头，“对，不要跟又臭又硬的石头死磕。”舒栎在心里哭笑不得，真不敢想他知道那个覆面佣兵的真实身份，会是什么样的的表情，”

不过，莱顿的性格向来都是比较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