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干涸程度,至少已经有五、六个小时。这也可推算出案发时间,而在案发时间里的莱斯利并不在卧室里面,抱着一只小狐狸出门,肯定是想掩舒栎的耳目。

刚才还说出那种推责给恶魔的话,很显然就表现出他并不想要查这个案子。不过以舒栎对亲近的人盲目的程度,估计也感觉不到莱斯利的异常。克洛德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父子两人都在用微妙而复杂的目光审视彼此的时候,舒栎的声音响了起来,打断了两人的思考。

“就算是模仿国王之死,又何必要把人头带走?难道不想让人知道亚瑟神父死了吗?”

舒栎看向博雅纳神父,一字一句地说出自己的疑惑,道:“可是,我们这里就有一位只看到尸体就知道是亚瑟神父死了的人啊?博雅纳神父,你对亚瑟祖父很熟悉,对吗?”

这句话也让大部分人的目光落在了博雅纳神父身上。博雅纳神父脸上露出疑惑,干巴巴地说道:“亚瑟神父独来独往的,我对他也不熟悉。只是这是亚瑟神父的房间。难道死的不是他吗?那地上这人是谁呢?"这话说完之后,他也跟着震惊地张大了嘴巴。一、二、三、四……

舒栎摇头,说道:“没事,我们可以搜身来判断这人的身份。神父都有身份证明,玫瑰念珠上有刻教区名和姓名。”他这话说着的同时,向莱斯利问道:“你还有没有其他疑惑或者发现?没有的话,我就要破坏现场了。”

莱斯利跟着舒栎的话,再扫了周围一圈,室内寂静无声,又说道:“亚瑟神父一身外出服,说明昨晚案发的时候,他是从外面回到室内,可室内没有蜡烛。”

“蜡烛燃光了?“博雅纳神父回道。

莱斯利问道:“烛泪呢?”

博雅纳神父也想不出来为什么没有烛泪。

“有人把蜡烛拿走了,让他回来后只能摸着黑,结果中了陷阱?“他猜测道。舒栎问道:“如果他真的有外出的话,为什么不带着灯呢?返回来的时候,这样就不会摸黑了?”

他回想昨晚出行的月光,要是在开阔地带,确实不需要额外的灯光;可住处是在建筑群里面,光亮不足,还是需要有灯光照亮这黑沉沉的住处。众人被舒栎这么一说后,陷入了思考沉默。莱斯利也忍不住回忆昨天晚上的情形一一当时他确实看到了亚瑟神父带着灯火前来。

当时与他在一起的是塞拉菲娜。

话说,塞拉菲娜也很可疑。要知道,塞拉菲娜昨晚的谈话也是一种画大饼,甚至把亚瑟神父能证明自己与艾德里克家族来往的的书信带走了。这万一艾德里克家族不认这件事该如何?

别忘了他们是无罪信徒,杀人是无罪,说谎肯定可以免责。会设下陷阱也证明一件事,对方知道自己没有能力杀一个成年男性。而以亚瑟神父对塞拉菲娜的毕恭毕敬,她想要借走亚瑟神父的灯,并不是任何难事。

莱斯利的思绪起伏,不太明白塞拉菲娜杀人的逻辑。如果她真的要对付舒栎的话,肯定要想让棋子发挥效用后,再弃子,才是利益最大化。

难道她就是认为自己准备很足了,反而觉得亚瑟神父就是害群之马?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另一道声音,“这里出事了?”来人正是塞拉菲娜。

她目光很快就落在尸体上。

为了避免血气冲撞,塞拉菲娜捂住了自己的口鼻。还没有等开口,舒栎便开口道:“听说是恶魔索命,要了国王的命之后,还多要了亚瑟神父的命。塞拉菲娜再次看向室内,那血肉模糊的惨状比画作还要更叫人悚然,她眉头跟着微微一皱。

舒栎又问道:“您怎么晚到了?”

塞拉菲娜沉默了片刻,知道并没有说谎的必要,便道:“我和王后在一起。”

赛尔蒙公国的王后碧茜是维罗妮卡的姑妈。昨天舒栎还专门拜访过王后和八岁的幼儿,第一印象真的便是孤儿寡母。王后虽然气质端庄,身穿华服,但是礼服稍显旧迹,神情疲惫,眼瞳里面没有光。

舒栎听说她今年才24岁,也就大维罗妮卡7岁而已,而国王大腹便便,已经也有四十五岁以上的年纪。

孩子以诺稚气未脱,脸色苍白憔悴,神情恍惚,没办法和别人交流,身体动作也不协调。他既不依赖自己的母亲,也排斥与他人接触,听说自己的父亲列了,也没有反应。

据说是心智不全,所以从他五岁开始,国王就停止了家教,现在连基本的拼写也不会。

舒栎只是扫了一眼,也没有主动靠近,只是在安排餐饮的时候,让女仆多给孩子吃点肉以及蔬菜水果。

儿童十字军的问题也是当务之急,迫在眉睫。据说被全国召集过来的孩子们因为王城没有居住的地方给他们,现在集中都住在地下的监狱里面或者畜牧场里面。会被安排在监狱里面的,都是据说犯过错的。听话的孩子则住在畜牧场里面。

舒栎明白,为王国将孩子们集中关押在地下监狱或畜牧场的决定便捷并不难,但他内心却无法认同这种荒唐的做法,甚至不愿为这不人道的安排开脱分毫昨天莱斯利先去接畜牧场的孩子去废弃的贵族庄园里面居住,安排了热水、干净的衣服和温暖的饮食,也通知他们会被集中送回家。舒栎则让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