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自己吃吧。”

克洛德在舒栎拿食物的时候，就已经把最后的一点早餐结束了。他站起身，冷冷地说道：“和我保持距离。也不要称呼我「您」。我不希望和你有任何牵扯。”

这冷漠的话一落，舒栎跟着"哇鸣”一声，表情难过地大咬了一口从付费区拿来的面包。

因为说是给克洛德拿的，厨工没有一个人敢跟舒栎要钱，自动地默默地把账记在了克洛德的名下。

克洛德盯着舒栎：”

他有一百句话要吐槽，像是想说他“装模作样”，又想说他“不像话”，可是他还是忍下来了，脚步调转走向食堂门口位置。克洛德离开后，其他军服生也收起了靠近的心思。而舒栎还得演到底，直到军校生都离开了。他才背靠着椅背，有一下没一下地嚼着。既然克洛德不让自己抱大腿，他就得找其他人。像他这样平凡又与世无争的人经常这么装萌卖傻，会逐渐变成人生的黑历史的。

所幸现在这身体年龄也小，也就是14岁左右，偶尔做一下，也不会显得油腻恶心。

就在他解决完第一份三明治后，顺着人流离开的凯尔去而复返，走到舒栎的面前椅子边上，“你和克洛德是什么情况？”舒栎反问道：“有什么情况？”

“昨天克洛德还一副要教训你的样子，今天反而开始对你避让了。”凯尔觉得事情不对劲。可是明显所有人都是有眼力劲的，见克洛德又不排斥舒栎，他们更不会贸贸然动手。

舒栎抬头看向他，一字一句，平静疏离，“你是好奇，还是关心？你不是说我是欺骗别人感情吗？你就当我昨天又把克洛德骗了，然后他就不针对我了。又因为我需要庇护，所以我就主动找克洛德，这答案也很好懂。”他顿了顿，“你还有哪里不懂的？要我都解释给你听吗？”凯尔觉得舒栎跟印象里面的那个少年变了，却又没有变，“你是生我的气吗？”

舒栎想起自己昨天的人设，说道：“我和你又不认识，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老实说白了吧。"舒栎掷地有声，“我不需要你这个朋友。不用自作多情。而你真的觉得还有把我当朋友，认为我需要回应你的想法和情绪的话，你就应该在刚才气氛紧绷的时候，先帮我解决问题，而不是我自己跑到克洛德面前，亲自去解决问题。”

他抬头看向凯尔，“别对我生气，你没资格。”舒栎说完之后，看到凯尔面色微白，下意识感觉到自己的话有点过重了。毕竟，十四、十五岁的少年自尊心最重。尤其是他们已经在某个领域里面取得过成功，站在这个地方被自己骂，肯定受不了。于是，舒栎不得不摆出年长者的包容来，语气放软，又要有同个年龄段的人该有的表现，“你走吧……反正我对你来说，也没资格说这些。”凯尔紧绷的神色稍霁，自己想说点什么，可又说不出来。只是站在原来的地方沉默好久，凯尔低低地说道：“我昨天对你说那些话也不是出自本心的。我只是以为你一直在耍我们，没有真心实意。因为我以前也被人骗过，所以每次一觉得事情不对，就容易认为对方会在骗我。”舒栎发现这人吃软不吃硬，就这样一下子得到对方的真心话，反而感觉到自己有点消遣少年心绪的无良，顿时有些无措。他目光扫了一下桌面，“你要不要吃一片面包？"说着，他举起自己手上的面包片。

凯尔说道：“你自己吃吧。”

舒栎看了一眼面包片，自己咬了起来。

凯尔说道：“我记得你喜欢吃东西，下午三点后下课，我带你去大都会吃甜点。”

“好。“舒栎内心住着的那只小动物站起身用力地鼓掌。“你要是遇到问题的话，也可以找我。"凯尔再次抛出橄榄枝，目光诚恳。“克洛德身份在那里，永远高高在上，在高台上下不来。”他顿了顿，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语气平稳，透着比之前更有力的坚定，“我不一样。”

舒栎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在他离开之前，舒栎又叫住他，“既然这样的话，你可以先帮我一个忙吗？”

见他走之后，舒栎才开始思考凯尔的行动和示好。之前是不了解他是谁，所以舒栎才对凯尔比较友善。现在知道他就是在原著中要置莱斯利于死地的凯尔枢机，舒栎对他也不会完全交付真心。不过，该怎么说呢？

其实，同样的，他也从来没有真正把克洛德当做朋友看。毕竟，若是真的处处被针对，会很麻烦。

多一个敌人还不如多一个好友。

再说了，他可是莱斯利的爸爸。

仅此而已。

舒栎低头看了一眼面包，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始重新认真地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