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手拿型洗衣机,真的好方便啊。
她把手中的清洁喷雾递回给夏洛蒂:
“衣服变得好干净啊。”
“谢谢你,夏洛蒂!”
夏洛蒂没有收下,只是把艾萤的手推了回去:
“我这里还有一瓶,这一瓶就算是修复液的回礼吧。”
“啊,只能当做回礼吗?”艾萤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不可以当成我们成为朋友第一天的礼物吗?”
来到卡罗星后,夏洛蒂第一次扬起了唇角:
“当然可以。”
听到她的回答,艾萤像是收宝贝一样,把清洁喷雾放进了自己在废星好不容易得到的折叠口袋中。
虽然有点挤,但勉强也能放开。
等收拾好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心地指了一下洞穴口的方向:
“我们说的话,会被听到吗?”
夏洛蒂意识到她在担心什么,轻轻摇了摇头:
“不会的。”
“虫族不会用多余的精力关注对他们而言根本没有用处的人类。”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声音带上了一丝嘲讽:
“除了他们的王,他们根本什么都不在乎。”
“包括他们自己。”
“王?”艾萤凑到她身前,压低声音问道,“所以他们现在做的事,都是他们的王指挥他们做的吗?”
夏洛蒂听到她的问题,疑惑地抬起头。
看到艾萤身上破破烂烂的衣物后,她抿紧了嘴唇:
这种常识都不知道,只能说明她曾经生活的地方,连最低等的星球都不是。
只有连活下去都艰难的废弃星球,才会根本无法接触任何知识。
夏洛蒂隐下心中隐隐升起的不适,仔细讲解道:
“虫族现在做的事情,都是为了等待他们的王出现。”
“因为他们的王,已经消失了三百年。”
“为什么?”艾萤愈发好奇,“王还能消失?”
“可王消失了又怎么样?他们难道没有王储吗?”
夏洛蒂听着她有的疑问,并没有意外,只是小声解释道:
“这还要从第三代……说起。”
艾萤肚子的咕噜声和她的声音一同响起。
她看到夏洛蒂手伸进衣服自带折叠空间的动作,赶紧先一步,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瓶营养液。
“我这里有营养液!”
在卡罗星,营养液和修复液是每个人生存的根基。
别的身外之物她可以酌情收下,但是营养液和修复液,除非万分紧急,不然她绝不能收。
夏洛蒂手中拿着一瓶营养液,根本没有递过去的时间。
她看着艾萤一脸满足地小口小口抿着营养液的样子,心中有一瞬间的复杂。
明明那只是星际中最低等的营养液,根本没有什么味道。
可艾萤偏偏却喝出了一种珍馐美味的模样。
她以前,到底过得什么样的生活?
夏洛蒂垂下头,她很少介入其他人的人生。
可这一次,她却不受控制想象:
如果她在被背叛之前遇到艾萤,如果她现在还是那个富有的公爵之女……
很快她就收起了所有没有用的想象,再抬起头时,神情也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她沿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起了虫族的历史。
虫母,是虫族延续的根基。
第三代虫母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灭掉了所有可能成为虫母的虫族血脉,加强了对其他虫族的血脉控制。
从那后,虫母称王,而虫族再也没有了任何选择,只能拼尽全力供奉唯一的王。
直到第七任虫母消亡,第八任虫母却始终没有出现。
三百年来,虫族疯了一次又一次,却没有丝毫用处。
虽然他们不愿相信,但是其他物种都清楚。
虫族,已经被他们的王抛弃。
只能等待既定的消亡。
……
“嘶嘶——风。”一个虫挥舞着断了一半的虫钳,使劲地抖着触角,声音疯狂而虔诚,“嘶嘶——要找风。”
他甲壳上到处都是伤痕,虫尾完全断掉,只能勉强的维持着类人的形态。
可是他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只是一个劲地往前走。
他身边的虫也都伤得很重,可是他们竖瞳中却是同样的疯狂。
没有虫在意自己的伤,他们和脆弱的人类不同,只要虫核还在,就能活着。
伤口的疼痛和从出生起就存在的不安与暴动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嘶嘶——风。”
“嘶嘶,不是幻想,是真的风——”
“嘶嘶——要找风。”
就算死去,他们也想死在那阵风中,这是他们能想象到的虫生最幸福的事。
……
“原来是这样。”听完夏洛蒂的讲解,艾萤终于明白了虫族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她心有余悸地总结道,
“所以现在失去王的虫族,就是一群没有办法控制的疯子。”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对着身前人一脸郑重道:
“等我们离开了卡罗星,见到虫族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