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照坐下,手中拿着盐水瓶站在边上,挡住了门外吹进来的冷风。
明月照:“谢谢。”
傅安和点头。
风虽然被挡住不少,但还是冷。
并且随着冰冷的盐水从针头灌入血管,并流经全身后,更是越来越冷。
不到二十分钟,明月照的一条左臂已经冰到麻木。
傅安和低头调整流速时,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这才发现明月照的嘴唇已经冷到发紫。
青年眼中闪过无措和歉意,单手脱下外套,披在明月照身上。
身上突然一阵暖意,明月照侧头看着宽大的黑色夹克外套,唇瓣微动,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今天已经和这个男人说了太多谢谢。
傅安和敛目,想了想,还是伸手整理了下外套领口,将明月照胸口遮住,等什么都看不到了,这才松口气。
其实明月照穿的衣服并不漏,只是人长得太瘦,衣服洗久了以后领口稍稍有些松,正常站立在一块儿的时候看不到,但此刻明月照坐在座位上,傅安和拿着盐水瓶,就需要站在她边上,导致稍稍一低头,就能从她头顶看到她的领口下的一截。
明月照被卡的有点难受,将外套领口扯开一些,傅安和垂目打量她状况的眼睛立马挪开,耳根微红。
明月照莫名,低头看看自己,穿的严实,平胸还罩着少女背心,从上往下看,最多能看到一截白色的少女背心领口,还是因为背心领子高。
这年代的男人,这么纯情?
傅安和不敢看明月照,只能将视线挪到别处。
一旁坐着两位老人,挂盐水的是老奶奶,他们来得早,有挂钩,老爷爷一边拿保温杯给老伴儿喂水,喂完收起,在掌心哈了口气,搓热后抓着软管,低声问道:“这样会好一点吗?”
老奶奶笑着点头:“嗯,不冷了。”
傅安和看看自己的手,手指微动,最后轻轻握上软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