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安和和明月招这丫头的情况,明明和他们过去差不多。
没有一点感情基础啊……
许秋花眼神一闪,皱眉:“老大,你看看你媳妇,我大早上好心叫她起床,没想到她火气这么大,你看谁家新媳妇睡这么久的,要是传出去让人知道了,得说多难听的话啊!”
傅安和转身去拿牙刷牙杯,这些都是他刚才去孙家拿的,大早上没地方买生活用品,只能去孙家拿明月招原有的。
牙刷已经刷爆毛,牙杯有一道裂缝,不能抓把手,否则一受力,水就会顺着裂缝流出来。
明月招的脸盆也是破的,并且没有洗脚盆,孙秀丽不在意的说:“拖油瓶洗脚都是冷水洗脸完,端着脸盆在院子里冲脚洗。”
不管酷暑还是寒冬,一直如此。
明月招的行李箱无法拖动,只能横放在地上,一挪就散。
那些衣服也打满补丁,有的甚至不能在身上套,破烂到穿出门会因有伤风化被抓起来的程度。
鞋子都小了,拖鞋鞋底是磨穿的,袜子也都是洞。
孙秀丽随手用布袋子挑挑拣拣装了一点能穿上身的,他无意中瞥了一眼,内衣裤磨损严重。
他把布袋子放到了衣柜里,今天有空就带人去百货商场,买两套贴身衣物,鞋子袜子和一些生活用品。
虽然他俩算交易,但却是正当领证,作为丈夫,他有义务为妻子提供安稳的生活,尽管是只有三个月期限的妻子。
至于衣柜里布袋子里的衣服明月招还要不要穿,都随明月招自己,他不会过多干涉。
傅安和不吭声,许秋花不满意:“安和,妈和你说话呢!”
傅安和一边做着自己的事情,一边头也不回道:“我屋里的事情,别人也没放一双眼睛在这里,要真传出去,除了您说的,我再想不到其他人。”
许秋花:“……”
一个两个的,说话都气人!
许秋花甩手离开:“好好好,就我是坏人,我不管了,随便你们!”
等人一离开,傅安和立马说道:“以后我不在家,你尽量避开他们,不用跟他们接触。”
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也没必要接触。
这一点,傅安和没说,但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这两天我有空,带你去百货商场买点衣服和生活用品,再在我们小院里砌个临时小灶,到时候你在这里烧饭烧水方便,做饭只要做我们俩的饭菜就行,不用管他们。”
“钱和粮票我放你枕头下了,以后买什么菜你自己选,要是没空可以告诉我要带什么,过几天上工后,下班顺道带回来。”
“要是买鸡鸭鱼,你不用动手,等我回来收拾。累的话,等我回来再做饭,我给你打下手。”
“今早的早饭就不用做了,等会儿我们出去,顺便下馆子吃点。”
傅安和说话的功夫,牙膏给她挤好了,温水给她倒好了,地面扫干净了,床上的被褥叠好了,床单也铺平了。
明明是交易,但明月照莫名有种自己在占人便宜的错觉。
或许不是错觉。
洗漱完,二人出了门。
这次是正大光明小院正门出去,路过孙家,明月照瞥了眼,收回目光,而后一愣,扭头。
孙家院子,孙秀丽和齐梦正叠在地上扭打一起,你掐我脖子,我掐你脖子,头发薅一大把往外拽,两人都被对方掐的脸红脖子粗,愣是一点声音发不出来,像是在播放一个无声的彩色默剧。
很快,屋里发觉不对,孙老太冲出来大喊:“你俩干啥呢,赶紧松手松手!”
看到院外的明月照,孙老太大喊:“还看啥,赶紧过来帮忙啊!”
明月照后退一步,关她什么事。
她不无恶毒的想,都死了才好,永绝后患。
孙老太没法,只能用力拽两人的手,好不容易才把她俩拽开。
齐梦和孙秀丽趴在地上咳得撕心裂肺。
但很快,孙秀丽又扑过去,揪着齐梦的衣领啪啪甩巴掌,喉咙受伤,声音嘶哑:“我让你偷我介绍信,我让你满脑子算计,你这么爱献,怎么自己不献身!”
“孙秀丽,胡说八道什么呢!”
孙老太惊得脸色发白,一把捂住孙秀丽的嘴。
齐梦趁机将人踹开,两人再次扭打一起,还把孙老太给撞开了。
不知道她俩哪来的牛力气,你一拳我一脚,旁人根本无法插手。
“啊,妈妈!!!”
突然,孩子的尖叫声响起。
原来,看到妈妈挨打的墩墩尖叫着扑上来想打孙秀丽,混乱中,不知是谁出的脚来不及收势——
“砰——”
两岁的小娃娃飞了出去,砸在井口。
“啊——”
院落一片安静,随着小娃娃脑后流出大滩血水,齐梦崩溃的尖叫声刺破凝滞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