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举报,我好好的睡在我自己的床上,您可就不好说了……”
孙华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脸上神色阴晴不定,他指指明月照,放下狠话:“你要说话算话!”
明月照从被窝里露出一双眼睛,眨了眨:“当然,我什么时候跟你们说过谎?”
孙华一想也是,这才放心离开。
没事的没事的,虽然丢脸,但等会儿就自家人在场,没有别人,就算明月照到外面胡说八道,没有证据,也没人会信她的。
孙红星来的很快,身后跟着扶着孙老太的阮清和孙华。
他的脸色有些憔悴,身边没有齐梦,想来墩墩的情况并不好,齐梦还在医院里照顾孩子。
都这种情况了,还能挤出空来算计人,明月照是真佩服他。
孙红星比明月照想象中的更放得开,他先是看看四周,见真只有明月照一个‘外人’,笑的疲倦又抱歉:
“对不起,招招,那天大哥真是急了,怕你跑出去出事。当然,我知道是我做事方法不对,才吓到了你,你要是生气,想怎么骂我都成,但户口本还是请你还给我们,我爸单位有急用,再拖下去,领导怪罪下来就麻烦了。”
明月照没有经历过正儿八经的职场生活,她是私厨,被有钱人雇佣的唯一大厨,一般也只听雇佣她的那个人的话,哪里来的那么多弯弯绕绕小心思。
但孙红星似乎怕她太笨听不懂,满篇都是推诿和威胁。
那天情况紧急逃跑的事情,竟还怪她小题大做了不成?
明月照看看手表时间,手表是傅安和留下来给她的,扣到最里面还是很大,松松垮垮。
孙红星眼角微抽,昧着良心夸奖道:“招招的手表真好看,妹夫可真贴心。”
明月照听的高兴,这才满意放下手,态度有所松动:“大哥,您也知道我向来脾气好,不记仇,但那天带给我的心理阴影实在太大了,我这几天晚上睡睡不好,醒着又总是胡思乱想,今天要是不拔了这个心魔,我真是难以消气。”
孙红星咬牙:“那招招想怎么样?”
“给我把院子里那缸水提满吧。”
出乎预料,明月照指着小院里那个不算特别大的水缸,提出来的要求匪夷所思的简单和轻松。
但自家人自家疼,本来大孙子这几天就够糟心了,还得应付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的胡搅蛮缠。
孙老太在后面忍不住了,拧了一把身边的阮清。
阮清胳膊一颤,眼中瞬间续满泪水,声音颤颤:“招招……”
明月照这才正眼看向她,点头:“光跟他们说,忘了您了。”
阮清嘴角刚扬起一抹笑,就听亲闺女说道:
“妈妈您实在太伤招招的心了,招招已经被您给活生生气死了,现在活着的是努力奋斗,争取不活成您这样的照照。照照不高兴,您也给我提几桶水吧,就当是给被您气死的招招祈福了。”
她现在的状态,就像是仗着脱离娘家,有男人在身后撑腰的无脑发疯。
孙华没有这么多时间被她继续闹下去,当场答应下来。
孙华、孙红星和阮清一起出门,往正院去。
傅家也有水井,自然是在傅家的水井提水更快。
许秋花本来还在看热闹,没想到那明月招这么快就把这群吸血的娘家人给整服了不说,还乖乖给她当提水工。
孙家已经够难缠,没想到明月招魔高一丈。
刚刚孙家人来找麻烦,许秋花不出面阻拦,现在名义上是傅家人的明月招让孙家人过来提水,她也没了出面阻止的理由,只能待在房间里暗恨。
三人互相配合,来回七八趟,终于把水缸给灌满。
孙老太迫不及待跑明月照跟前,脸色漆黑:“这下你可以说户口本在哪里了吧?”
明月照点头,竟丝毫没推拒,揭开真相:“户口本啊……”
女孩眼中的笑意漾开,“户口本现在的位置,当然是在孙秀丽的兜里,又或者,手里?”
孙老太眼睛微眯:“你耍我们?”
明月照摊手:“我耍你们做什么,我从来没从孙秀丽手中拿到过什么户口本,我和傅安和领证是开了证明,你们可以找当地部门对质。不知道谁告诉的你们,户口本是我们去领证的时候消失的……”
这么说着,她的眼神有意无意撇过一旁累的双手颤抖的妇人,原主的亲妈,眼中没有笑意。
“你们要是实在不信,我可以发誓。”
明月照举手,看着阮清:“你们知道我非常在乎我的母亲,那我就以她发誓,如果我撒谎,那就罚明月招的母亲阮清同志,不得好死,不得往生。”
阮清猛地抬头,瞳孔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