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几句话,是不是就没有小凤了?”
今宵略略思忖:“可以这么理解。”
听到今宵这么回答,飘在小凤头顶的乌云才慢慢散开。原来小名是美好的祝愿,是妈妈的爱,他也没有被区别对待,因为爸爸也有小名,那他还会继续喜欢小凤这个名字的!“可是………小凤低头绞着手指,又忍不住看今宵,“可是小凤刚生下来的时候真的很丑吗?”
小凤那双眼还湿漉漉的,眸子清清亮亮,就这么眼巴巴望着今宵时,忽然让今宵无言以对。
她当时情绪不稳定,脱口而出的那些话就是她内心的第一想法,可若真是照实了说,小凤这时候可能会理解妈妈当时情绪不佳,但一定会伤心。她无措地看着沈修齐。
沈修齐将手里的外套放在美人靠上,朝小凤伸手:“来,爸爸抱。”小凤有些舍不得脱离今宵的怀抱,但他没办法抗拒自己的父亲,只能朝他伸出了手。
沈修齐将小凤抱了起来,走出八角亭外,沿着园中的石板路往花园里走。今宵拎着衣服跟过去,看见沈修齐抱着小凤停在一株月季旁。那是闫美玲最喜欢的珍妮莫罗月季,盛花期时,奶油白的花朵翻卷成半球型,远远看上去像是一朵朵棉花糖,非常漂亮。沈修齐蹲下身,将小凤放在地上,伸手指着小凤面前一大一小的两朵月季问他:“小凤告诉爸爸,这两朵花,哪一朵更漂亮?”小凤毫不犹豫指了大的那一朵。
珍妮莫罗还未全开时,纯白的花瓣上偶尔会见到一些红斑,待到全开之后,红斑消失,花瓣厚实洁白,没有一丝杂色,像花中的仙,香气清幽,气质清冷。
今宵安静站在一旁看着父子俩。
小凤如今已经渐渐有了沈修齐的模样,与他初遇时,她最爱他英朗的眉眼,如今这眉眼,也一比一复制给了儿子,她惊叹血脉奇妙,也骤感满足。沈修齐从花丛里找了一朵刚刚露一点白的小花苞,指着它的萼片说:“每一朵漂亮的花,从出生到长大都会经历不同的阶段,你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就像这花骨朵儿,被这外层的萼片包裹着,保护着。”他又指回刚才那朵半开的珍妮莫罗:“等你出生,就像这刚刚开放的小花,失去了萼片的保护,花瓣就会因下雨或是日晒而发红,可是不管这朵小花现在有多么不好看,它最后都会像这朵大花一样漂亮。”沈修齐转身牵住了今宵的手,带她上前了两步,将手掌轻放在她小腹位置说:“妈妈怀小凤的时候非常辛苦,就像你看到姑姑怀沈延弟弟一样,妈妈的肚子会变得很大,会很难受,小凤难受的时候都会说讨厌爸爸,可是爸爸知道小反说的不是真心话,对吗?”
忽然被问到的小凤怔了一下,像是一下子接收了太多信息还未反应过来,等他安安静静思考了一会儿之后,他仰起小脸看着今宵:“所以妈妈当时说的也不是真心话。”
浅显易懂的表达,感同身受的体验,小凤很快就理解到关键。今宵听见这话的时候,简直感动到想哭,她蹲下身将小凤搂进怀里,捧着他软乎乎的脸亲了一口说:“妈妈最爱小凤了。”她这宝贝儿子,简直是她的小天使,太治愈。小凤又依进了今宵怀里,指着那朵全开的珍妮莫罗问:“那小凤现在是像这朵大花花一样漂亮了吗?”
今宵瞧着可爱的小凤心软得一塌糊涂,很是坚定地回答:“小凤现在比这朵大花花还要漂亮。”
话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瞧了眼身旁的沈修齐。落日已沉至树梢之下,暮色晦明,他侧向她,脸上落着斑驳的光影,他定神将她望着,一双眸子半明半暗,眼底清湛,映着她和小凤。她忽然想起在球场的那一次相遇,同样是仲秋的黄昏,她被这样一张精雕细琢的脸迷到频频走神,当时帮他录下一个个视频,后来她也私心地想,要是那些视频都存在她手机里就好了,这样便能日日翻看,夜夜想念。如今已是六年多过去,没想到她望向沈修齐时,依然被迷到走神。突然很想吻他,可孩子还在身边,她收回视线,正想跟小凤说话,却见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覆上了小凤眼睛。
她疑惑着抬眸,眼前人迅速朝她倾过来,唇瓣触到他的软。有风轻轻拂过,身旁的珍妮莫罗在花丛中摇曳,一如她此刻为他怦然的一颗心,颤动着,兴奋着,永远炽热着。
如果不是孩子在身边,他们这个吻一定缠绵,难舍难分。晚上一回到槐安居,沈修齐将小凤交给珍姨,抱着今宵上楼就进了浴室。门一关,双脚离地的今宵又坐上了她熟悉的置物柜。才将脱离他怀抱,又溺进他滚烫的吻里,一双唇,一双手,都不得空。他急切地拽住她衣摆往上提,她顺从地抬起双臂,唇瓣分离一瞬,又急急贴合,丝质上衣就这么落了地,剩下的一件他都不想去解,拨开肩带就低下去含,去咬,好似稍慢一点就是冷落了她,叫他不舍得。今宵双臂向后撑在置物柜上,腰间的扣子也被解开,阔腿裤轻轻一扯便脱离了身体,她被掐着腰往前一拖,撞出一声哼吟。“想不想我?”
他粗喘着气,在无法分离的热吻里寻到一丝间隙询问她,衬衫下摆被他粗暴扯出,好像将今日那慈爱的父亲形象也一并扯碎,此刻他只是他自己,是狂热爱着今宵的沈修齐。
他的欲望毫不掩饰,被衣摆遮住的位置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