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告诉你个秘密。"安布洛希帕芙看着月亮,“我不是一个人。有一个幽魂,一个死去的人,他的魂魄始终在我左右。我每说出一句话,每做出一个决定,每完成一个目标,都能听到他在我心里,大笑、嗤笑或者觉得好笑。”“是这样吗。“香克斯柔和地说,“我偶尔也会觉得船长……”“他可不是我的船长。"安布洛希帕芙冷笑一声,“我不需要一个父亲,我也不需要一个船长。我是他的船长还差不多!”望着和那一夜同样的明月,香克斯思索着,低声说:“你想象过无数次玲玲的死…那么,你想象过多少次自己的死呢,帕芙?”他的问题飘散在空气里。
月与海不会给出回答。
香克斯摇了摇头,收起电话虫,从海边站起身。微风吹动他的黑色披风,单薄的布料飘飞到身体一侧,犹如一只展翅欲飞的大鸟。他残躯的左臂因此暴露出来,长袖打结的尾端在风中晃个不停,好像一枚失去了铃舌的风铃,空空摇动,发不出丝毫声响。他走向洞窟,贝克曼倚靠在洞口,摆弄着手里的□口,反复检查与调试着零件之间的空隙与咬合。
香克斯走近时,贝克曼头也没抬:“哟,回来了。”亚索普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犹豫那么久可不像是你啊,头儿。”“再这么说,这种事和我们的立场也没办法统一起来啊。"香克斯叹着气,头疼地揉下巴,“米霍克送来的消息真是个大麻烦……我和老头子联系过了,老头子也不会动手。”
“噢,小帕芙。终究是要靠自己面对妈咪。“亚索普说,咧开嘴,露出一个笑来。
他的语调里虽然捎带着一点同情,表情与话语的内容却毫无同情,反而充满敬意。双眼锐利,在篝火中发亮:
“她一早就料到了这么回事,对不对?!和其他大人物的关系都不远不近,这样,我们既会因为担心她而不会对整件事置之不理,同样也因为担心她无法彻底置之不理……”
“对吧?!对吧??“香克斯大叫着,抓住自己的脸,“真是见鬼,她早把这切都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