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楚地意识到因此而不满后依然不为所动,这本就是极有自我的证明。
当类似的事情发生在布蕾和布琳身上,她们哭泣、尖叫,学会了伪装和躲藏。
而这种事发生在帕芙面前,在她的兄弟姐妹身上,帕芙发出一阵大笑,学会了……
她学会了展示死亡。
那件事发生以后,帕芙一跃而成为了妈妈挚爱的女儿。“最像我的孩子,嘛嘛嘛嘛!!"听着处理后事的其他人的讲述,妈妈大喜过望,高兴地说,“我最爱的小帕芙~!”帕芙打扮一新地坐在她身旁,抬起头,朝旁观旁听的兄弟姐妹们灿烂一笑。……那听起来和我熟悉的帕芙姐姐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布琳惊呼道。“帕芙也会长大啊,而且你听说的那个亲切甜美,哪怕对弱者也很友好的帕芙姐姐也是帕芙。我也只说到别的孩子欺负她带着一起玩耍的兄弟姐妹之后如有这样的反应,那些孩子也尝试过欺负她的,把她围堵着要她交出身上值钱的东西,朝她丢小石子,吐口水,骂她是个又肥又壮的胖子……毕竞她从小就比同龄孩子大好几号。她都经历过。”
“那帕芙姐姐当时对他们一一”
“没什么反应。想要她的珠宝首饰,她一般会高兴地送给对方,哪怕脱到只剩下内衣也不介意。朝她丢小石头她会更用力地丢回去,她能同时面对十几个小孩也不落下风,反倒是让他们都落荒而逃呢。骂她是肥婆的,帕芙会用那种看弱智的眼神看对方,嫌弃地走开。
“至于吐口水,那是帕芙最讨厌的,她会回家叫上侍女和守卫,指挥他们把那些孩子抓起来,有父母管的父母道歉赔礼后带走,没有父母管的就留下来,后来成了她的下属……”
布蕾笑起来:“帕芙妹妹就是这么奇怪的人呢。”她看着镜中的斯慕吉,心里想着一些随着帕芙的叛逃和帕芙宣布回归才慢慢意识到的事。
仆人们因职责和畏惧顺从她,因身份和宠爱获得了兄弟姐妹的重视,孩子们因人多势众而大气胆子的欺凌,以及最终极的展示死亡……帕芙其实展示出了完整而流畅的学习过程。
帕芙是从一开始就无师自通地掌握了权力,学会了使用它、保护它和巩固它的人。
妈妈全都看在眼里。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她会离开得那么凶猛和决绝。为什么叛逃?为什么当面述说?为什么被反复追杀也不肯认错与回头?布蕾已经思考出自己的答案。对帕芙妹妹而言,最要紧的权力,就是控制自我的权力。她在妈妈面前永远得不到这份权力。这甚至与力量完全无关,是更加纯粹的、意志的搏杀,这无关乎妈妈……却也关乎于妈妈。妈妈的养育和偏爱,那是她所逃离的东西。
可那是永远无法逃脱的啊!妈妈已经用行动证明了!她永远不会放弃她心爱的小帕芙的!
“妈妈确实是一开始就喜欢帕芙啊。“听完后,布琳认真地反驳道,“帕芙刚开始能走路、能说话的时候,妈妈就喜欢她了,这不就是最喜欢的意思吗?"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憧憬。
“妈妈的喜爱可是裹在甜品里的毒|药。"布蕾说。她们不再说话了,布琳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句血淋淋的事实。在最赤|裸的真相面前,所有的伪装和甜言蜜语都是起不了效果的,不管她对此说什么话来掩盖,也不过是在毒|药外面裹上更厚的一层甜品。“但是帕芙姐姐……“布琳挣扎着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帕芙姐姐很高兴啊!她以前不是过得很高兴吗?”
“帕芙妹妹就是那种会高高兴兴地吃下要命的毒|药的人。“布蕾撇开脸,“不要太崇拜一个疯子,布琳,无论她看上去有多美好。疯子只会把你拽进她掀起的风暴和漩涡里,在你吓得快死的时候指着你滑稽的脸哈哈大笑。”布琳怀疑地看着布蕾:“这是什么意思?你说得好像很讨厌帕芙姐姐似的,可是一一”
“哈哈哈,我可不讨厌帕芙妹妹。"布蕾笑起来,“这句警告对你来说或许还来得及,对我们来说已经太晚了。”
苗蓁蓁慢慢喝了一口手中的蜂蜜柠檬汁,将杯子放回瓷盘,发出轻轻的一声脆响。
杯中的果汁微微荡漾。
就在同时,斯慕吉、大福与欧文也都放下了杯子。欧文先动了。
炽热的气流火舌般弹射而出,极速摩擦的空气泛起红蓝的流光,嗤嗤声越来越尖锐,就像烧开的水壶不断鸣响动,恐怖的高温犹如游鱼般环绕过苗蓁蓁的身体,她酒红的披风外缘燃烧起来,又被她轻轻甩手时掀起的风流扑灭。“妈妈可是有普罗米修斯的,"苗蓁蓁笑着说,“你以为我穿的是普通的衣服吗?这件披风的布料来自于某个火山岛,那里片草不生,唯独一种暗红色的藤曼血管一样深埋在火山灰积压而成的土壤深处……我也是花了不少时间才想到把这些植物编织成布料的办法呢。”
不过,她这么做并非是出于实用性的考虑,单纯是因为这种暗红色十分美丽。
说话间她在狭窄的房间里闪动,犹如一粒轻盈到没有任何重量的灰尘,乘着斯慕吉挥剑的风声飞到更远处。
斯慕吉的招数越是拼尽全力,苗蓁蓁远离的速度就越是快到肉眼无法看清。大福也动了。
他摩擦腰带,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