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悲伤的黑死病所笼罩,人人都在担忧死亡,人人都在恐惧疾病。在这种痛苦和绝望的生活环境下,萨伏伊教区却如此幸福,这是对我们苦痛的蔑视和轻贱。他们凭什么这么做?”维罗妮卡对这种话完全无法理解。
她尝试去理解父亲的话时,甚至都能觉得有一种痛苦与烦闷。自她14岁接受成年礼之后,她就开始觉得,自己过去潇洒自在的生活就像是一场华而不实的美梦。
现在的她每天都在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父亲说道:“萨伏伊教区他们看不到我们的死亡吗?他们应该帮助赛尔蒙公国。”
维罗妮卡觉得这件事与萨伏伊没有太多的关系,大着胆子迟疑道:“可是,赛尔蒙公国也有自己的教区。如果他们做不来的话,也可以请求大都会的圣城人员去帮助他们。”
这时,她的目光也放在了一旁的维多克枢机身上。维克多枢机目露慈善之光,说道:“维罗妮卡,你不知道我们多少神职人员已经为这件事前仆后继,死伤无数。帝国各处教会都为了这件事而付出努力,可是萨伏伊教区的主教却没有为此付出过半点贡献。这是合理的吗?”维罗妮卡不太理解这话里面的逻辑,但又不敢反驳枢机的话,只能保持沉黑默…”
维克多枢机多少看出维罗妮卡没有听进心里面,便继续问道:“你知道,萨伏伊教区拒绝难民吗?”
维罗妮卡记得萨伏伊教区有严格控制外来人口的居住,对于每个出入境的人都调查各种身份检查。
“在其他公国抱有仁心照顾其他可怜的子民时,萨伏伊教区却如此自私。”维克多枢机目光定定地看着维罗妮卡,说道,“讲明白了,萨伏伊主教看起来都对人很好,可是他是有条件的。你知道,神主爱万民,无条件且公平地赐予祝福,而萨伏伊主教背负聆听神主的圣音的重任,却只做对自己好的事情。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维罗妮卡沉默了”
维克多枢机说道:“这叫做自私。他是个伪君子,他不可能是真正的神主的代言人。”
维罗妮卡觉得这话太重了,“可是,阿利斯主教其实也有很多责任,整个萨伏伊教区的人们现在能都以生活在这个教区为荣,也全离不开阿利斯主教的指导和帮忙。”
因为她经常出入教会,与丽塔修女做志愿者活动,所以她看得到,阿利斯主教的生活极其简朴。
除了基本的主教规制不可动摇之外,他吃的东西也是自己种的蔬果或者是别的农家送的农产品,有时候干脆就是在客堂里面吃剩下来的边角料;穿的衣服也是四年前的旧衣服,夏季衣服都洗旧洗薄了;住的地方也是大家都一样,他有的,别人的也有;冬天冷了,他如果能不用暖气补给,就会省一份。至于多余的资金,全都是优先提供给老人、女人和小孩等弱势群体的衣食住行上。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一一
众所周知,教会的公共厕所基本只为男性服务,而女性需要自己找个隐蔽的地方解决或者回家自行解决。
在别人提出「按性别隔离的公共厕所,是一种所谓的感性主义想象出来的需求」的时候,阿利斯主教已经给所有学校和教会、城镇公共区域的女生们,者都优先安排卫生干净的女厕。
维罗妮卡对整个教区的人们想法不怎么清楚,但是教会的神职人员和修女们都希望教会的发展可以更好一点。这样能多出闲钱,来让阿利斯主教过更养尊处优一点。
平常他们有见到什么好东西,都会优先给主教留。比如说,她有时候和丽塔修女出行,丽塔修女若是要采购东西的话,总是会顺带给主教额外买点清单以外的小东西。这说来不是很恰当,可维罗妮卡见丽塔修女这样,就很像是妈妈出门在给自家孩子买东西一-知道或者觉得他喜欢这个,购买清单上总是多一个没写上的意外。正因为看到那么多人喜欢阿利斯主教,维罗妮卡其实也是挺喜欢他的,也希望更多人喜欢他。
生活这么久以来,维罗妮卡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阿利斯主教,很不是滋味,很想离开现场。
她的情绪还是比较鲜明的。
从小到大,她并没有生活在压抑的环境里面,最多只是明白要注意场合说话,要注意礼节和表达尊重,从来没有学过要隐藏自己的情绪。这一点自然没有被枢机错过。
于是,维克多枢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本来不想说的。现在不得不说了。”
这两句话一下来,维罗妮卡果然对他的话产生了好奇心,忍不住蹙着眉看他。
维克多枢机问道:“你不是一直都在找你叔叔马提亚特的下落吗?是时候告诉你真相了。”
这句话落下来后,维罗妮卡也下意识看向她的父亲。她的父亲的点头让她陷入了急促的恐慌之中,难道这件事还和阿利斯主教有关系吗?
突然在这个时候提起来?
维克多枢机说道:“事实上,四年前马提亚特就是在原卡森教区,现在的萨伏伊教区出事故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尽管去问当时的居民,当时萨伏伊孝教区的神父也在场,他和那个骑士联合起来,把马提亚特当场处死的。”“骑士还给了神父一个信物。”
“阿利斯主教害死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