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就算他们猜到了一部分,也永远想不到自己能利用书中的气象来实现自己的目的。

以前北领地的冬季提前,是一个例子。

今天夏日飞雪,也是一个例子。

只要他们解释不透,就永远无法完全反驳舒栎。再来,霍尔姆主教肯定也不希望自己出事,惹上麻烦。而碧茜王后也已经不费多余的一兵一卒,就实现了自己的目的。她还需要自己这个死而复活的人为她的言行做担保,已经不知不觉成了舒栎的同盟,无法离开舒栎的帮助。

要知道,艾德里克家族绝对不会饶恕碧茜王后的自作主张。也许她做好了牺牲的觉悟,可是舒栎还会给她更大的诱惑,让她舍不得死。从众人承认他复活那一瞬间开始,舒栎就彻彻底底掌握了支配整个赛尔蒙公国子民身心的能力。

他就是唯一的话事人。

舒栎轻轻说道:“没必要,留个猜测才好,让他们猜我是怎么让夏日下雪的。而且,从头到尾,也不是我想活下去的。”要知道先于复活前,是飞雪先阻止了一次阿利斯主角的死亡,得到众人请命,才有舒栎的重生。

芬尼安开口道:“就是啊,他们还得想阿利斯主教是怎么保证自己就会死能让上万人都希望自己活下去的。阿利斯主教可不可能一下子收买那么多人,更别说其他教区的?”

这里自然是用了从众心心理。

可这需要一步一步诱导。

这部分的内容就是让舒栎自己知识垄断了。他顿了顿说道:“所以,那个什么博雅纳神父是怎么回事?”当时芬尼安看到莱斯利和博雅纳神父产生争执后,便觉得不对劲。莱斯利向来不会对人做这种落人口实的动粗。两人的目光一对上,莱斯利看了一眼对方的手,芬尼安便立刻注意到这人的不对劲。不过,这件事的安排也很蹊跷。

如果真的是火把上的焦油融化浸在木棍上,那火势本来就会顺着焦油下滴,让整个火把也跟着都烧起来。

他们家每年都会处理类似的物资。

芬尼安非常清楚,想要让火把沾着焦油,却不引燃整根木棍,那只能是有人在点燃火把前,就不小心或者有意让焦油粘在木棍上。而正巧让凶手拿到了这根容易留下证据的火把,那必然不可能只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尤其是有舒栎和莱斯利两人在。

芬尼安料定,肯定是舒栎在钓鱼执法,或者给对方一次放弃的机会。如果他不做任何事情,肯定就是放弃了与舒栎作对,自然是暂时能相安无事。可如果他执意要一条路走到黑,舒栎也不会跟着手软。舒栎听芬尼安这么说,突然意识到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直接动手协助。这份百分百的信任或者偏信,总觉得有点危险。不过,舒栎还是相信芬尼安不会走上原著反派尼禄的道路。“当时我们不是被急着送离洛迦教区吗?”“我知道,洛迦教区主教说过,是亚瑟神父主张让你去王都救回儿童十字军。"芬尼安联系之前塞拉菲娜在火祭台旁边的对话,说道,“亚瑟神父以为自己就是艾德里克家族委任的使者,于是兢兢业业地工作。结果,他其实是博雅纳祖父的影子傀儡而已?”

舒栎说道:“我一开始也没有怀疑博雅纳神父有问题。”他一直都觉得亚瑟神父太明显了,而他的反应和他们遭遇的埋伏都能一一对应。因此,舒栎确实从来没有怀疑过亚瑟神父不是艾德里克家族的人。这和「想要骗别人,就得骗过自己」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舒栎是直到亚瑟死了之后,才开始觉得博雅纳神父很奇怪。博雅纳神父一向是性格外放,所以有时候大部分时候也懵懵懂懂,不靠谱的感觉。可是,有时候他说的那些似是而非,语焉不详的话也很容易被人自己用自己的逻辑完善了。

然而,博雅纳神父在亚瑟神父死后,露出的惊讶表情过长了。通常来说,人的惊讶表情不会超过一秒,再做作一点也不会维持三秒以上,除非是在玩闹或者作秀。

在这种人命关天的情况下,博雅纳神父做出这么不符合常识的行为本身就很奇怪。

再来,面对大家都不确定亚瑟神父是怎么死的,博雅纳神父却准确地说了一句“陷阱",把过程描述了一下「有人把蜡烛拿走了,让他回来后只能摸着黑,结果中了陷阱」。

这是合理的推测,并不能佐证说这话的人就是凶手。可问题依旧出在了,博雅纳神父表现得很积极。对于这件事,他很配合,似乎也很想努力地找出凶手。这和他平常不善思考,随波逐流的性子并不相符。

可是,舒栎对他有怀疑,可不懂这其中的杀人动机。相对应,找出凶器反而就成了比较容易的事情。顺着“为什么要把人头带走"的思路走的话,舒栎有很多推论。在悬疑小说上,为了让凶手自己伪装成死者,又或者方便做自己更多的杀人手法。

目前为止,这人就是草率地模仿恶魔杀人,所以更偏向于激情杀人,因此否定了类似于悬疑小说的可能性。

在真实案件上,带走人头是为了掩藏尸源。连受害者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能够找出凶手?更别说,现在调查尸体的技术手段也并不发达。可是,有人很明确了这尸体的身份了。

于是这自然也不是按照真实案件的处理方法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