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画室门框笑得惬意,他的神情已经给出了问题的答案。但他又双手抱胸,将那画上的小方块来来回回打量着,说:“当时随口一说,现在想来,用小方块来比今宵小姐实在是不恰当。”“那应该是什么?”
今宵放下了手,背在身后,疑惑不解。
沈修齐走上前,一把就将她搂进了怀里,他又看了眼油画,再对上她视线:“小方块听着太小了,不够显示你在我这里的重要性,我当时应该说,我要找我的另一半才是。”
今宵双手吊着他脖颈笑出来:“那也太直白太抽象了吧,缺少艺术性,还是小方块好,我可以画出来,还可以嵌进你的身体里。”沈修齐勾着唇角轻轻啧一声:“这可能有点难度。”“什么难度?”
他双手一托她臀部将她抱起来,边走边说:“从生理条件上来说,只有我能嵌进你的身体里。”
今宵红着脸惊叫一声:“流氓啊你!”
肩膀上挨了一下,沈修齐反倒笑得欣悦,他在她唇上轻啄:“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从进门到现在,这么长时间的等待里,他已经准备好听到一个需要等更久的答案,但他怀中的小姑娘像是拥有什么神奇魔法,总能在他不露痕迹的失落里为他制造惊喜。
她用鼻尖蹭着他,一边嗔着:“沈先生怎么这么急不可耐呀?”一边亲亲他的唇说:“那我就陪沈先生去领个证吧。”话说完,是他久久不能回神。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一如球场重逢那般,她为了帮他躲避那颗飞来的小白球,神色慌张地扑进他怀里。
那是他第一次被一个女孩子“保护”,说不上来有多奇妙。而此刻,他怀中的小姑娘又在保护他摇摇欲坠忐忑不安的一颗心,他胸口滚烫,如沸水充盈,那些热意就快循着他双眼往外涌。“我有点想哭。”他坦然地讲。
他并不是个情绪化的人,他这二十多年里为数不多的眼泪他都记得一清二楚,无一不痛,无一不苦。
唯独这一次,他觉得他的眼泪应该会是甜的。但今宵直接伸手蒙住了他双眼,语气慌张又娇蛮:“这句话要怎么接才能不掉地上啊!你别为难我了沈修齐,我不许你哭!”她真是.…
可爱死了。
“好好好。”
他妥协:“我不哭,不能让今宵小姐没话接。”小姑娘满意了,这才松开他眼睛。
可一旦让脆弱为今夜定了调,他连梦境都碎裂。耳边的浪涛声不绝,她裙摆飞舞,泪水汹涌,一遍遍说着念着:“湛兮,我不知道该怎么活了。”
咒语不间断地在他大脑回环,被一声脆裂的入水声中断。他猛地睁眼,室内只有一盏夜灯昏黄,巴掌大的光芒,孤零零亮在墙角。噩梦里的身影小小一团,正蜷在他怀抱,呼吸轻缓,睡得恬静。他压住了自己粗重的喘息声,不想将她吵醒,可颤抖的双臂控制不住,几乎是将她锁在了怀里。
今宵睡得迷迷糊糊,沉重的眼皮掀不开,只感觉耳后有滚烫的鼻息,从颈下绕到她身前的手臂收得很紧。
“湛今.………”
她喃喃念着,声音轻得像一缕微不可察的空气。有炽热的吻落在她肩头,身后紧贴过来的躯体也滚烫。脑海里好像冒出来一点警示信号,但她实在太困了,也觉察不到沈修齐此刻的情绪,便自动将那些信号屏蔽。
今宵柔软的裙摆在沈修齐掌心攥了又攥,最终还是放任自己靠近去感受她心跳。
情.潮是被差点就要失去的恐惧激起,它像一根刺,长长久久地扎在那里,冷不丁刺他一下,让他突然应激。
她细腻的肌理在掌心柔软,每一寸皮肤都曾落下他热烈的吻。此刻她就在他怀里,哪里都不去,可这样还不够,远远不够,要极致地占有,要与她永不分离才可以。
今宵是被钻心的痒意和潮.热弄醒,昏暗里有极轻一点声音,缓慢而隐秘。他清爽的短发粗粗划过她皮肤,她应激地颤,试图将他推远一点,却绵软无力。
“怎么还要?"一道软音泫然欲泣,叫人心生怜惜。听她控诉,沈修齐放轻了些,却还细细密密吻着,不愿停歇。他嗓音沙沙的,似一杯低醇起泡酒:“不可以再要吗?”今宵有点想哭,她好困好疲倦,想拒绝,却浑身无力,只好软绵绵地催他快点。
沈修齐起身拥着她,将湿热的吻落在她唇畔,说快不了。怀中的姑娘困到了极致,话刚说完就失去了意识,他愣一瞬,无奈低笑,从身后将她抱紧。
她睡得安心,哪怕如卧扁舟,摇摇晃晃做一场梦。他亦要得轻,不在纾解欲望,只为享受极致占有。
今宵清晨转醒,察觉身体有异,只轻轻一挪,痒意便钻心噬骨。一点甜音软调被梦中人捕捉,身体先他神识一步作出了反应,小姑娘在他怀中哼吟,没有拒绝。
清晨美梦里,夜半未尽之事复又来。
决定要去领证之前,沈修齐带着今宵回了趟老宅,只因今宵极力要求,说领证这等大事不可以不告知长辈,还得向沈泊宁去电话说明,一家人要商定了日子再去领。
沈修齐其实无所谓,沈君正早已过了反对的阶段,虽说他那晚坐在胡向荣病床前谈的那些合作沈君正并不是很满意,但胡旋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