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问问病人,有没有人愿意尝试新药。”杰凯喉结忍不住上下动了动,“多久见效?”“注射后一天内就会见效,五天内体温能恢复正常。”这话一落,实验室瞬间炸开了锅。
而舒栎缓缓说道:“如果这次成功,我会手把手教会所有愿意支援其他教区的人,如何研制这批药物。”
“但我也有一个请求。”
他语气平缓,却带着某种沉甸甸的分量:“请你们,免费为他们而做。”这一次,实验室里不是炸开了锅,而是先沉默了一秒,接着爆发出更剧烈更迫不及待的喧哗声。
他们就知道,舒栎的版图怎么可能只停在洛迦教区?舒栎愣了愣,随即轻轻一笑。
大
出发时还是萨伏伊教区的春,到赛尔蒙公国的时候,已经感觉到夏天的热浪了。
五月时,第一个大节便是五旬节,纪念的是教会成立。自黑死病爆发以来,节庆、弥撒、集会与游行活动都完全从生活里面彻底隔绝开来。可北领地志愿队登陆两个星期后,以霍尔姆主教、阿利斯主教和安瑟里奥主教为首,共同在安全区集中做庆祝五旬节的活动。虽然可能没有往常的聚餐或者篝火舞蹈,但是城市里各处,包括隔离区都重新被彩带和花环装点上。
这一天,每个人也会加餐。
北领地还给洛迦带来他们那里有名的果酱。在这个甜味匮乏的时代,甜美的果酱简直跟宝石一样珍贵。这就是活着的滋味。
每个果酱上面都贴着一张祝福语,上面都是北领地的志愿队伍和佣兵一块在船上写的。
舒栎就是打算这样一步步增强彼此间的联系,让这场支援活动不仅仅只是冷漠的物流活动,更是一场人与人之间温暖的联结。目前的进展是顺利的。
意外发现的新药成功地彻底稳住了局势。
洛迦教区从濒临崩溃的边缘,逐步恢复了秩序。北领地的人是铁手腕与怀柔政策双管齐下,既有纪律的高压,也有恩泽的滋润。
那些曾经痛苦哀嚎、满目惶恐的人,如今大多安静地聚集在舒栎编制的温床之中。他们活着、吃饱、被照顾、被引导着开始进入重建生活的节奏。一切都那么妥帖,以至于渐渐不再思考,也不再质疑。判断力在平稳的温水中慢慢蒸发。
甚至连信仰,也不再需要自己找寻答案,只要听舒栎说。他知道,这正是时候了。
舒栎打算在清晨醒来时,向众人缓缓述说一个梦。他说,神主在梦中启示他。
要为那些过去死去的人,举行一场盛大的火葬。用烈焰净化他们曾被瘟疫侵蚀的□口,也洗净他们被恐惧与罪疚玷污的灵云魂。
因为尸体其实就是高度腐烂了,也没有传染性,但是这样还是很影响公共卫生条件。
舒栎昨天晚上睡觉前,都还在背明天用的稿子。结果第二天吃饭的时候,他一个人坐在角落处,刚啃了一大口面包。以安瑟里奥主教为首,众多信徒早已候在外头,此刻齐刷刷跪倒一地。自餐厅延至庭,目力所及处人潮密密麻麻,低头虔诚如林。安瑟里奥主教率先抬头,哽声说道:“阿利斯主教,您再救救我们吧?”舒栎含着食物,望向安瑟里奥主教,心中涌起一丝震惊和悔意。他就不该吃太满,连开口都困难。
他没办法回应,只想快点结束这一段,别让人知道他满嘴都是面包,只能点头。
安瑟里奥立刻转身,振臂高呼:“阿利斯主教答应了!他会前往勒梵西为孩子们说情!”
人群顿时沸腾,争先恐后地涌上来,声泪俱下:“感谢主教!感谢您!”舒栎努力摇头,想摆脱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和喧嚣。人群的欢呼声也把他推向了前方。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安瑟里奥主教已经催促着人们准备马车。舒栎心中一阵恍惚。
转眼间,他发现自己已经坐上了去勒梵西王城的马车,四周围满了期待的目光。“?”
这是怎么发生的?
难道他就这样走了?
还没有等他提出抗议,纳西小狐狸也被放进了他的怀里。舒栎…”
行吧。